文章是给千万普通读者读的,深奥的文字诚然可以使文章出众,但朴实的文字一样能让文章出彩,百姓乐于接受。
我比较喜欢散文,更喜欢品尝那些朴实精美的描写,却不太喜欢那些那些高深莫测生涩的文字,表面看作者知识渊博,那些深奥的遣词造句,等你翻词典或者搜百度,这样一折腾,一点刚刚被点燃的阅读欲望,“噗”地浇灭了。
《人民日报》副刊“大地”上的散文,时代气息浓郁,短小精悍,贴近生活,泥土芬芳,文字大都语言朴实无华,但不失精美,因喜欢,闲暇工夫,总是翻阅。
今天品读蒋新强散文《木匠身影》时,作者对师徒二人锯木,那默契配合的场景,那朴实地瞄写,猛然点亮了我的眼球:
“说着,衣服一脱,两师徒面对面,弓步以待。师推徒拉、徒推师拉,徒弟推得猛、师傅拉得柔,那肘拐一去一回,极具节奏,明晃晃的锯面在来回噬啃木头,两边的锯口一点一点源源不断地吐着锯木面。”
寥寥数字,没有高深生涩字词,竟然一样把师徒锯木描写了个鲜活,犹如亲眼所见。细节描写是散文情节的基本构成单位,没有细节就没有艺术。同样,没有朴实细节描写,就没有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个性的人物形象。朴实的细节描写会让读者印象深刻,提高文章的可传读性。试想,一个小小片段细节描写,假若语言文邹邹,字词生涩,一下进入不了闹海,等到查明意思,黄瓜菜早就凉了。
再看,作者叙述谢师傅精湛娴熟的木工技艺时,更是朴实无华,却碰撞到了我的心扉:
“谢师傅端起墨斗,也不要人拉线,顺手将线锥“吱”地往木板一端一扎,“噗”一下把线拉到木板另一端,眼睛一瞄,“啪”,就弹上墨线,再拿弯尺,左比右划几下,只两凿直、两凿斜,一寸半长、半寸宽的榫眼,就凿了半寸多深,再翻过木板,对准墨线,又是那么几凿——两边榫口相对,丝毫不偏,无刺无岔,一个漂亮的榫口……”
几行朴实的文字,意味深长,作者用最朴实、最温暖、最着调的方式去描写谢师傅做工,无一让人想半天不得理解的字词,读来却好似亲耳在听谢师傅麻利流畅做工声,场面感极强。
文章贵朴实,朱自清的《背影》,迟子健的《灯祭》等大作家的作品,大家耳熟能详,他们共同的特点,朴实着墨,精细描写,着实给我们做出了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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