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很快被染黑了,隔着一层被子也能感觉到。就好像黑色的光线附带着冷,这在科学上也能解释的清楚。
科学很好,很有智性的一个词。有段时间去图书馆看书,那段日子不错,充满了智性。后来的问题只是书太多。就像任何事情一样,一到认真对待的时候,总避免不了捷足先登者有意无意流露的轻松的骄傲的嘴脸。
刘自放还躺在被子下面,被子很重每一口呼吸都因此颇为费力。
他记得早上起得太早了,过于反常。早饭的时候遇到前一天接的新生,她还在店门口的时候便注意到了,老板和老板娘朝着她不可思议地笑。当时甚至想到了墨菲定律。
赵秘密走过来并且坐到他对面的时候,本来那一瞬间他就准备说些什么。伞的事情一下子想起来了原因。还有前一天跑来跑去有些很烦躁的细节,排队、掉在地上的一堆材料以及踩起来溅到她身上的雨水,很糟糕。
好像想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那很容易意识到。本来是准备说些什么的,比如打招呼。可打招呼之后再说什么,说不出来的话,接下来的沉默反而让那个招呼显得突兀。
而意识到想到时间稍微长了这个事实之后又不好像不太可能突然抬起头打招呼,太不自然,以至于诡异。
时间拖得越长,说话的可能就越小。
因为这样,吃面的过程被迫变得很累。脖子几乎僵在一个地方,所有支撑头部的肌肉紧绷的同时有一块在很过分地跳动,像脉搏,甚至起到脉搏的作用。
面的热气就顺着帽檐的倾角向上,猛攻眼睛,哪怕看不到也觉得眼睛会发红。
还好过去了,和赵秘密的对话也算不上很糟糕,应该很快就被忘掉了。健忘对于这种情景再好不过。
再过几天军训,在寝室里听两个星期外面的《解放军进行曲》,无数人挤来挤去,大太阳,一切就有助于遗忘。
天气不好,太潮湿。潮湿和黑夜都应该用思维中断般的睡眠来跳过,做什么事都会显得闷。
还有两年,又是一个期限。总算还有两年可以用来好好歇歇。
刘自放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脸沉在枕头里,感受到一种近乎窒息的感觉。
刚才他感觉背上的所有血管都被挤压到一个阀值。分明闭着眼睛,周围没有光线,没有杂声,一切都配合着睡眠的进行,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快速眼动睡眠遥遥无期。
过了一会儿,刘自放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机。刚打开时候的光只能眯着眼睛看,屏幕上的字因此很模糊。调低亮度之后,他打开一本电子书想要看下去。
电子书看了五分钟,眼睛总控制不住盯着时间和页码。越看越烦,不知道作者在写些什么。
五分钟之后,刘自放将手机重新放回枕头下面。再翻一个身回到原来的状态,背部的血管好了一些,他将一只手搭在眼睛上,祈祷快速眼动睡眠的到来。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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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场漫长的休假。
作者:林树叶 理想主义与虚无主义抱持者
这是我作为业余写作者跃跃欲试想成为职业作家的倒数第1054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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