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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安/文
飙爷,家居江边,年轻时不满足,田间劳作居家过日子。娶妻生子后才叛逆去跟随,临村一家大商户的运货马帮。
飙爷,个子不是很高,时常劳作而精廋结实,一双不大锃亮的眼睛,一口草烟熏黄的牙齿。性格倔强、机敏,做事靠谱。得到了东家赏识,不久便成为了马锅头。
赶马是个苦差,飙爷伙同马夫,携带猎狗,刀具、枪械,负责所赶骡马和驮运的货物安全。常年爬山涉水往返于,雪域高原和内地之间,
一路充满着艰辛和危险,谨慎、严谨,同时也有着一丝自由和快乐,混得口饱饭,余下的还能贴补点家用。从起初家人的反对,到理解支持,再到后来送上路后对赶回的期盼。一路走了十几个春秋,飙爷虽为人正直,但还是背上赶马三年,贼气三分的名身。
赶马路上并非是想象中那样,有着马店和客栈可以去入住。而是荒郊野外,风餐露宿。偶尔会有借居乡民屋檐下,但那只是少之甚少的机会。至于生活,马帮主要是驮运货物,并没有强大的生活后勤随行。
马帮只是带有必须的骡马精料,少量应急粗料。马夫生活除了并不充余的粮食和少量腊肉,只带有点食盐、茶饼,辣椒、花椒,偶尔还会带点辣生。其它的都得靠省和沿途想法补充,一趟来回个把两月就这样。
那年,飙爷他们弄到一头二百来斤的野猪。高兴的同又很犯愁,内脏扔掉可惜,又不好带走。在晚饭后,飙爷把大、小肠、肺,连同剩下的一小块猪肝清洗干净切碎,一古脑炖在锅里。
盘算着在行进途中热一下就可吃,看着一锅净肉,取了十来个干辣椒在火堆边烘培出香味,掐成小断扔在锅里,撒上适量食盐,又扔了一小把花椒,盖上盖,利用余火慢炖着便睡了。
第二天早上一尝,还不错,不舍得多吃。当天行进途中,飙爷一路回味盘算。昨晚还心疼那十来个辣椒,如果再多加些辣椒。这锅炖内脏应该能多吃几顿,做晚饭时如想所做。辣多了,味道也更好。就这样半个多月才吃完,越到后面味越好,越有回味。
后来,飙爷家杀年猪时,也会炖上一小锅吃上几天。慢慢地在江边一带,每年年猪饭桌上多出这么一道菜,并加入姜和梅干、蘑菇,味道比原来更好。
后来飙爷失业,他爷爷辞世,父亲年迈,儿子也快成人。飙爷顺势在家盘起田来,并买了两匹骡子替补劳力。有条有理地,教儿子装剁、绑剁、上剁等技巧。当儿子能够独立赶马上路,儿子也娶妻并得二生子,结束了飙爷家三代单传的历史。
飙爷年迈后,牙口依然很好,精神矍铄,身手和行动却大减于年轻时。每到每年的雨季,他总会头戴斗笠,身裹塑料布,出现在自家的田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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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田宽五、六尺,埂高六、七尺,甚至丈把高,依山伴水的梯田。每年雨季来临,不论田里种啥农作物,扎根田埂上的野草茁壮成长。如果不去割除,十天半月就长有半人高。与田里的农作物争夺空间,使作物不能正常成长,人不能在埂子上正常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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飙爷手上的镰刀,犹如画师手中的画笔。在田间勾勒出埂是埂、田是田。远远看去,它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晚年的他,不论子孙怎么劝阻,都成醉于这样的创作,有条有理。
飙爷安然辞世时已近百岁,他家还养有两匹骡子。两孙子也能赶垛,已都娶妻,并得一重孙、孙女,长孙媳二胎又快降生。
只是飙爷的父亲都不知道,飙爷年轻时赶马驮的是啥货物。只知当时马帮,并非只有飙爷所赶的一队,而是好多支。尽管路上有遇,也未曾攀谈和交流,其实都只为同一东家在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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