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沿。原本,我想要在书房,端端正正坐在电脑旁,打开word文档,写一些想说给你的话,然后排版整齐,放进博客。可是家里电脑好久没用,居然无论如何,也用不了。可是,有些话,我怕一觉醒来,只在你的故事里泪流满面,却再也不知道写些什么。所以,只好用天天玩耍的手机,为了尊重纪念,以此码字。
20多年前,看你《梦里花落知多少》,看一次,哭一次。年轻时的感动,足以诠释爱情可以感天动地。今天再次读时,没有泪湿衣襟,却有泪一直在眼睛里打转。
大胡子荷西走的时候,你一个人去守灵,那夜,你跟往常一样,紧握他的双手,你说:荷西,人死后会经过长长的黑暗,你不要怕,我在这里陪你,走过黑暗,就有光明,那就是天堂。那时,死去两天的荷西眼睛鼻子意外地开始流血,你用同一手帕,一边擦他的血,一边擦你的泪。你还告诉他,上有高堂,现在不能来陪你,过几年我就来。你坚持用手给荷西挖坟,直到双手鲜血淋漓。然后,在很多的午夜,你会惊惧而醒,那样的梦里,往往,都是没有荷西,或者荷西走了。是不是,有那么一种爱,逾越身体的障碍,活着的灵魂和死去的灵魂,可以交融。
在这物欲横流的21世纪,我没有你爱的宽度,更没有你爱的深度,即使,在文字也不能。我写过《陪你一起下地狱》,那也仅仅是别人的故事,佛山的小筑对我说:文笔凄美,只是太悲。小筑不明白,就算那么凄美的爱情,跟你的爱比较,只不过是巫山一角。
你一生喜欢过好些人,唯独荷西,成全你的爱。其实,我们,总会在尘世面前,喜欢一些人,但是有一天回头,会发现,那些喜欢,终究只是深浅不一,或许濒临爱,但都不是全心全意。那么一些人,住进心里,默然欢喜,却也会寂静离开。也许今生,我们很多人,都不会很爱,因为没人来成全。还有很多飞蛾扑火的爱,在熊熊火焰中,都是灰飞烟灭。很羡慕你们,在合适的时间,遇见合适的人,来成全那段美丽的爱情。
都说,时光可以带走很多东西,包括感情。就像达坂城的王洛宾,也收到你的信,我想打动你的是,该是他欢快的歌声。我想,对于荷西走后的日子,你太缺少阳光,所以王老先生的歌就是一缕阳光,闪发着一丝温暖。在达坂城纪念馆,我看见你写给他的信,我也看见他为你写的歌。终究,你还是回到台湾,他依旧在新疆。一个写手,一个歌者灵魂交汇时的刹那,成全不了永恒,全是因为爱。逝者如斯,我不敢评价,但是我却能感受你的悲。
读你的书,可以贯穿很多读者的几十年,皆因,滚滚红尘,起初不经意的,和少年不经事的我们,读的就是一段唯美的爱,就如余光中说:在时间之内,或者时间之外,等你,一池红莲如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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