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班,回到陋巷里妻子等待的家
他下班回来,拆了拆领带,轻吻沙发上玩跳一跳的妻子。
妻子一下按得太用力,界面上的黑色小人飞出了屏幕,游戏结束。
他忍不住笑妻子定力太差,嗟叹自己魅力太大。
妻子白了他一眼。
晚饭是妻子的西红柿炒鸡蛋和清炒麦菜,不锈钢碟子装的菜放在小小的茶几上,味道还可以,妻子正常发挥。他去厨房里盛第二碗饭,门铃响了。
他打开门,是房东来提醒他们交房租。
他应好。
吃完晚饭他在窗台边抽烟,楼下有一个新来的人在卖盐水菠萝,木板车边挂着一个磨损的蓝色塑料桶,里面是毛毛糙糙的零钱。
妻子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调皮地从他腋下钻出来,抽走他的烟。
“别抽了,浪费钱。”她倚着他笑说,然后把烟放在嘴边吸了一口,烟雾从她淡色的唇边溢出,她在朦胧中把头放在他胸口。
他轻轻搂着妻子:“三天后就发工资了,要记得交房租。”
妻子没理他,说:“爸妈有事,让你一会给他们打电话。”
然后他们都沉默了。
天色早就黑了,楼下的夜宵铺子开了,放卤味的玻璃柜子里亮着白炽灯,照出了玻璃上朦胧的污渍,那污渍奇形怪状,有浑浊的暖光,像什么不可说的荒谬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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