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油饼烙得金黄,闻着喷香,娘麻溜滴撒葱花花、五香粉、盐,卷卷擀擀。
“咋不是葱香味?”馋嘴米虫手快,撕一块塞嘴里胡搅缠,气得娘拿着擀面杖追着要敲脑壳。
“端到我跟前”,娘气呼呼,“别叫她偷吃”。
“葱香味老不正宗”,米虫嬉皮笑脸又凑过来,“我得再尝尝,好像五香粉放太多了”,趁娘擀饼皮快速又撕下一大块,软的芯子塞爹嘴里一半,“你尝尝”。
爹大嘴努努力,“中,正好”,拍娘的马屁,爹向来是一把好手。
“不可能”,米虫辩着又扯掉一大块塞嘴里,“明明就是……正宗正宗”,看着娘目遛人的眼光,米虫识趣地怂一会儿,赶紧卷吧卷吧把剩下的半张硬皮卷到嘴巴边。
娘铺锅一张,索性也撕掉一小块芯子品品,“有点咸了”。
“不咸不咸”,重口味的爹赶紧阻止,“再淡就没味了”。
“咸就是咸”,娘敲面板了,“吃太咸伤血管”。
“吃油多血脂高”,米虫吃着嘴也接得快,“老头,听清没?”
“今个就不该烙油饼”,娘突然反思,“唉”。
米虫咀嚼的嘴都暂停了,眨眨眼赶紧滴救场,“八十多了,能吃就是福,牙都不好了,还想啥呢?”
“我光撕啃表皮最硬壳,软的都留给你们”,米虫多会啊。
“油饼可不是皮最香”,娘精明着呢,“你吃你的,谁吃你嘴头。俺们自己慢慢磨”。
有种香,叫欲罢不能,是融入灵魂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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