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爷爷爱吃杏,在家里栽了三四棵杏树。我嫌太单调,就刨掉一棵送人了,另外一棵整院子时碍事,也刨掉了。家里仅剩两棵,一棵高,一棵矮。
高的那棵已经四五年树龄,原来由于一棵大桐树的笼罩,迟迟没有开花。去年,桐树卖掉后,它像一位晚熟的姑娘,拼命地开花,果子挂得一嘟噜一串,把树枝都压折了,结出来的杏又大又甜。那株矮杏树也不甘示弱,花开得密密匝匝,如粉如霞,长出来的黄杏有柴鸡蛋那么大,而且还是巴达(杏仁不苦,可以直接生吃)杏。
矮杏树结的果今春,杏花开的正盛的时节,温度骤降,忽然下了一场雪,还刮一了场大风。望着被冰雪压着的杏花,颜色惨白,好像一位被蹂躏的少女。我心里直惋惜:今年的杏肯定稀少。
果然,两棵树上的果子都是稀稀落落的。矮杏树结的果依然很大,颜色金黄,数量不会超过二十个。高杏树只在低树枝上挂了部分果子,顶枝上几乎没有。不过这棵树的果子长熟后颜色粉红,仿佛涂了一层胭脂,既糯又甜。麻雀眼最尖,哪个红啄哪个,诺大的杏子啄去半个。
高杏树挂的果我不会吃酸杏,如果杏子没有熟透,咬一小口就会牙应半天,饭都不会吃了。为了预防鸟类啄食,我把树上能够得着的已经发黄的杏用食品袋套起来。一周之后回家,发现有的居然已经熟透掉落到袋子里,赶紧摘掉,清洗,捏开一个品尝,软甜!
这才真正是长到自然熟。可惜这东西不易存放,熟透赶紧吃,过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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