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地分居注定了聚少离多,兰子和大伟每年只有春节能聚到一起,来去匆匆。兰子一边照顾孩子,一边创业打拼,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千里之外的大伟,工作不忙,闲暇之余除了喝酒就是麻将,还依然是广场舞的常客。
广场舞真的是市民休闲锻炼的一种很好的方式,茶余饭后聚集广场上,徜徉在美妙的旋律中,真是休闲惬意。
可任何事物都有其两面性,总有人把握不住自己,迷失在灯红酒绿之中。大伟身材高挑,舞姿优美,是舞场上的佼佼者,自然受到女性舞者的青睐。
黄小丽是大伟的舞伴,因为爱打扮,跳舞疯狂,被称为“黄大美”。她和大伟过去都是林场的职工,下岗后和丈夫开起了小饭店,饭店黄了又开了个食杂店。她的丈夫老实巴交,不善言语,自己看着店。大美相貌一般,个子不高,但身材匀称,浓妆艳抹、花枝招展,一身的香水味。每天和男人混在一起,不是麻将跳舞,就是吃吃喝喝。
单身生活的大伟难事多,大美就处处关心着,有时帮着洗洗衣服。大伟难免饭不及时,有时不爱做饭又没有饭局,就去大美家蹭饭,时间长了关系越走越近,大伟成了大美家里的常客。每到饭时,不是大伟请客去饭店,就是大美约到家里喝酒。
男女之间的事有时就是这样的微妙,从舞伴到麻友、酒友,从广场到酒店、家里,形影不离,日久生情。在别人的眼里,大伟和大美的关系也许早就非同一般了。可两个人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兰子的小姐妹红梅,还在那条街上经营着洗发馆,每天都忙的很晚才能关门回去。一天晚上回去的路上,看见了大伟喝多了酒,走路摇摇晃晃的,本想前去看看,可见黄大美扶着大伟往家走去,只好退却了。
后来,洗发馆的客人开始议论起黄大美的风流韵事,自然就提到了大伟。有的说,“大伟去黄大美家住了,三个人一起过呢”。说者无心,听着有意,红梅听到这些议论越来越多,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觉得不告诉兰姐有点心里对不住。
晚上红梅就打通了兰子的电话,告诉了兰子这里发生的一切。兰子得知这一情况,真的是顿时惊呆了,一时说不出话来,手机差点掉在了地上。兰子做梦也没有想到大伟会做出这样的事。
当初兰子就曾反对过大伟的跳舞,可总以为是锻炼身体,就没多想。两地分居快两年了,兰子忙于事业,真的忽略了大伟的生活。
兰子泪水不停的流,心想这婚姻虽然是姑姑包办的,可孩子都这么大了,为了孩子,也想就这样过就行了。可这个憨厚老实又比自己大了九岁的男人,怎么会这样呢,兰子百思不得其解,真的是伤透了心。
得知这一切,兰子几乎无心工作了,整天心神不宁的。又不能和家人说,只好约来李芳,研究一下咋办。
李芳听了兰子的情况,非常的镇定,自然想到了自己的遭遇。两个人聊了好多,最后还是觉得,这事劝是没有用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没啥好说的了,只能是离了。
李芳走后,兰子一个人沉浸在痛苦之中。回忆着这些年自己吃过的苦、挨过的累,一件件往事浮现眼前。一个农村女孩,因家里穷,18岁就离开了家投奔姑姑,在姑姑包办下,草率的结了婚,开始了为生活奔波。摆地摊、开店到搬家创业,孩子渐渐大了,生活刚刚好了,婚姻却走到了尽头,也许这都是命啊!
兰子必定是个坚强的女人,经过几天的煎熬,并没有被击倒,反而想通了,更坚强起来。现在的兰子也已经不再是那个贫穷、软弱的农村女孩了,流干了眼泪,兰子也把一切都想明白了。
兰子终于鼓起勇气把电话打给了大伟,质问了发生的一切。大伟表现得异常的淡定,似乎一直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缓慢的话语中,大伟承认了一切,对离婚也早有考虑了。
此时的兰子已经没有了气愤,觉得一切都是多余的了,反而也心平气和从容的面对了,电话里竟谈好了离婚的一切条件。大伟说:“我年纪大了,收入也少,孩子就不要了,以后有钱会按时寄生活费”。兰子听完大伟的话,说不出话,默默的算是答应了一切,便立刻挂断了电话。
一个周末的早上,在李芳的陪同下,兰子踏上了火车,奔向那令她既留恋又心酸、一生都难以忘怀的地方。
在那个曾经属于自己低矮平房的家里,兰子收拾好属于自己的东西。在李芳和红梅的陪同下,第二天就很顺利的办完了离婚的手续。
三个人在火车站附近的饭店简单的吃了口饭。兰子和红梅含泪相拥,告别了这里的一切,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躺在卧铺的床上,兰子一言不发,只听着汽笛长鸣和嗖嗖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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