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假日来临,我都会手足无措。心里住着的那个人已经不再属于我,或许他从来都不是我的。这种时候,必然会配合一种失落。
如果我能够,我要写下我的幸福和悲伤,为温习涓生,也为成全自己。
绕过几道崎岖小径,我的新住处很是难找。涓生当然从未来访过,我一个人对着这个陈旧而又崭新的房间久久地发呆。我爱涓生,但是又不忍他的冷漠,从他那里搬回来已经两月有余了。
有气无力地爬到床上环顾四周,这里的一切本就是全新的,任凭怎么搜寻也找不到一点涓生的痕迹,只是为何脑海里偏偏涌现那样的餐桌和酒杯,那样的书架和沙发,那样的窗台上的那样一盆我曾悉心照料的兰花。
那熟悉的,仿佛我并没有从那间屋子搬出来。
去年夏天,我与涓生初相识,他给我讲哲学讲历史。我愿意抛下一切去见他,他也会期待看到我。
有一天,我穿着橙色的连衣裙,把脸颊托衬得格外白皙,蹬上一双不高不矮的坡跟凉鞋,风一样地跑去车站等车,生怕晚餐会因为我而延迟一些。
车况不错,下了车我站在河边的桥上,带着急切的心跳等待涓生下地铁,灰蒙蒙的空气里看到他不慌不忙的身影。我拉住涓生的手,他带着我往前走。
然而现在呢,只剩下无尽的回忆,涓生却再也不会邀我去找他了,而且永远,永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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