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贾玉霞
我的童年是美好的,快乐的,幸福的,值得回忆的。我们姊妹三人从小一起玩耍,一起干活,一起打架的画面像演电影一样,至今记忆犹新。
那时,我们一家七口人,住在老房的一个小院。正屋已塌,爷爷奶奶住在南面临街的房里,他们做点小买卖,卖点瓜子,豆腐干和糖果。
我们一家五口住在一间西下房,这间房是正屋快塌时盖的,很简陋。房子面向东,门朝东,东面墙上只有一面窗户,上午能晒着太阳,到了下午,就黑咕隆咚的。
一进门,南面是那种两灶的灶台,连接着一条火炕,不大的火炕上挤着五口人。虽然炕有点挤,生活有点清贫,但一家人热热闹闹,苦中作乐,十分快乐。
屋里陈设简单,炕头上叠放着几床被褥,整整齐齐,有棱有角,罩被褥的布十分鲜亮,估计这是我们家最大的亮点。
正北面一个红杨箱,旁边有一只缸,是腌菜缸。东边窗台下有一只水缸,旁边是个洗脸盆架子,只余下地中央一小块位置了。
冬天时,一进门靠东边泥一个小泥炉,记得那些年冬天特别冷,西面土墙尽管厚,但有时早上起来能看到墙角有白白的霜。
年少不识愁苦滋味,发现霜后,尝尝好像糖一样,背着大人,用舌头舔。姊妹三人已达成一致,有了默契,一天,我和哥哥把低处的舔没了,弟弟过来时,气得告诉我妈了,被我妈狠狠地骂了一通。
有一年大年,我们聚在一起闲聊,说起这事,妈妈讲那时物资贫乏,平时连点糖也见不上,小孩子嘴馋很正常,不怪我们。
就在那样艰苦的生活环境下,我们一家其乐融融。每晚睡前,我们脱了衣服,在被窝里还要你说我,我喊你,你踢我,我抓你,玩得不亦乐乎,真热闹,真开心啊!
那时家里养着猪,兔子,补贴家用。我们那会活多,每个孩子都有事做,爸爸安排我们每天放学后出去拔草,拨沙篷篷和叶儿菜,沙篷篷喂猪,叶儿菜喂兔。
草拔回后,沙蓬蓬剁碎喂猪,那年月猪养一年,猪肉特别香,我们虽然养猪,但是每到年底,都活卖了,攒下钱供一年的生活费,我们上学的学费和爷爷奶奶的药钱。
妈妈很会过日子,用不多的钱把我们家过得红红火火,每当过年,每个人有新衣穿,有好吃的吃,把家里里外外清理一遍,贴上年画,收拾得干净整洁喜庆。
记得有一年,我们家好不容易有点节余,爸爸买了一台收音机。这个物件在那时简直是奢侈,我们全家人只有爸爸会开关,从不让我们拨弄。
每天早上一起来,爸爸就打开收音机听新闻。只要一听收录机,嘻笑的我们全安静下来,中午一般听评书,边吃饭边听,似乎饭也吃得格外有滋味,《夜幕下的哈尔滨》,《杨家将》,《穆斯林的葬礼》等等都是那会听来的。
晚上一般是听菊萍姐姐主持的节目《小喇叭开始广播了》,美妙动听的音乐和亲切的声音陪伴了我们好多年,我们特喜欢,那甜美的声音如今仍常常在脑海中回响。
我的童年是有趣的,是令人难忘的;童年是天真的,是纯洁无瑕的。我们每个人的童年都不一样,有人的童年是辛酸苦涩的,有人的童年不堪回首的,有人的童年是无忧无虑的。不论你的童年属于哪一种,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一生珍藏在记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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