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大家庭的群消息在闪动,我打开后,一张张老照片瞬时占据了我的视线,牵动着我的心。
尘封已久的记忆阀门被拧开,那些遥远的岁月扑面而来,惊喜,伤感在心头久久徘徊……
外婆,二姨,我那时,岁月还很年轻很年轻,外婆还满头乌发,虽然瘦小,但干起农活浑身都是劲。她和外公总共有七个孩子,上面还有两位老太太,全家都指靠一点菜地,日子的清苦可想而知。我懂事起,记得母亲曾描述过,小时候家里人多,饭不够吃,就把饭装在鼎锅里,再倒许多水进去,煮成的稀饭,是跳进去都难捞到米粒。后来,外公85年去世,当时小舅舅和两个小阿姨都还没结婚,两位老太太也还在世,所有的家庭重担都落在瘦小的外婆身上。记忆中,她似乎总停不下来,她那瘦小的身影总是奔忙于菜地和家之间。后来两位老太太相继离世,儿女们都逐渐成家,只剩外婆独自生活。但她依然佝身在菜地里,指甲缝里常年积着点黄泥,甚至连指甲都变了黄土的颜色。她总不愿给儿女们增添一点麻烦,直到六十多岁,还担了两大菜篮自己种的菜去市场卖。
那时,二姨正青春美貌,待字闺中。她很喜欢我,常常把我搂在怀里,或者让我搬个小凳子坐在她前面给我梳小辫子。她有时给我编两条麻花辫,有时给我梳当时流行的歪辫子,然后把自己闪闪发亮的发梳给我戴上,总是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从小我就喜欢她,虽然我在外地工作十多年,中间只偶尔回家,但儿时她对我的疼爱,依然让我对她保持亲近感。
姐姐,大表哥,小表哥,我 表哥,表弟,表妹再来说说我的兄弟姐妹们。小时侯,家里大人们为了生计,整日忙活,而我们就十足像野孩子一样,洒脱自由。我从小和两个表哥玩得最多,整天腻在一块,想尽办法玩。可能和男孩子玩多了,性格也被同化了,直到今天,我依然不会是一个娇弱的文静的女子。从小就调皮,我的脚掌心还留有一条长长的疤痕,母亲说那是和表哥一起玩跳房子游戏,我不小心跳到玻璃上,当时血流如注,用了好多毛蜡烛才止住血,可结疤了没多久,我又整天跟在表哥们后面疯玩。看着姐姐,大表哥,小表哥和我四人的合照,当时大家笑容多灿烂,短发的我笑得尤其欢。发黄的童年啊,你切切实实是生命中的黄金!
外婆和二姨牵着小小的甜表妹看着外婆和二姨手牵着甜表妹的这张照片,我的心里涌起伤感。外婆此时头发已经花白,眼睛也有点花了,总是戴着一副老花眼镜坐着纳鞋底,没事总是到各个儿女家串串门。她的身体不再硬朗,常常有尖锐的疼痛发作,后来母亲舅舅阿姨们带她去省城医院看,最终得到癌症的通知。病没拖多久,外婆就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一大家儿女子孙披麻戴孝的队伍拉得很长很长,就好像外婆走过的一世清苦的日子!但她留给我们的总是那样和蔼的笑……
曾那么年轻貌美的二姨,小姨,也都做了奶奶,外婆了。当初还是小女孩的我,如今也徐娘半老了。我母亲那一头令人羡慕的细而亮的青丝也夹杂了许多银发。岁月也开始变老了,它走着走着,就带走了我们最亲的人。外婆,曾经那么亲那么有活力的人被岁月无情地带走了。母亲,阿姨们都在岁月中逐日老去,岁月染白了她们的鬓发,掩藏了我快乐的童年,带走了我敏感的青春……
前几天,母亲打电话跟我说,我和你爸已经把我们俩的墓地买好了。当时我的心被揪疼了,半夜想起来,胸口疼痛!时间都去哪了,岁月还会一如既往地向前,它会带走什么,我不敢想也不愿想,我只要趁现在都还拥有着,好好倍加珍惜!
趁双亲都还在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