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我躺在病床上。看不到鲜花、绿树,一堵灰墙斜斜的挡在窗外。
一只苍蝇绕着我的头来来回回的飞,刚刚按下的平静的心情又焦躁起来。一只手在输液,另一只受伤不能动,我只能来回摆头,想把它轰走。
但越赶它,它越是不肯走了。像一架轰炸机,隔几秒就转一圈,秀着飞翔技术。甚至还要落在脸上——哦,这赤裸裸的挑衅,我却无可奈何。
再次试着慢慢按下焦躁的心情,索性不搭理它——由它去吧!
它,一个胜利者,落在床边的柜子上,却不再绕着我飞。
我扭着头,无可奈何的看着它——一只平淡无奇的苍蝇:半透明的翅膀,两只大眼,不胖不瘦,算是身材比较好的那种吧。
接着,它开始了表演:一会儿走几步,一会儿前腿低下用嘴巴贴贴桌面,一会儿后腿降低搓搓前腿,一会儿整个身子附在桌面上作势要起飞,一会儿又静静的站在那里……它的动作不紧不慢,态度又好像不骄不躁。
一只苍蝇——哦!
忽然,我竟觉得它也不是那么不堪,有了它的陪伴——竟然不致使那一刻那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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