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太太的音容笑貌在云天的脑海中浮现得越来越清晰,以致于云天像个木头似的,完全沉浸在儿时的回忆中。
“云天,云夭!”伯父连叫数声,才把云天从久远的回忆中拉回来。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这话一点不假。这尚怀仁是何许人也?那是当年昆仑派数一数二的叱咤风云的人物,昆仑派又是国内大派,什么武林赛事,什么江湖争斗,都少不了昆仑派的参与。凡是昆仑派所掺和的打打杀杀的事,也都离不开尚怀仁,所以,说他见多识广,久经沙场,一点都不为过。虽然说现在人老了,武功费了,但他脑子还灵,知道事情该怎么处理。他看这么多族人在面前,云天却一言不发,便及时提醒云天。
“伯父有话请讲。”云天从回忆中回到现实。
“云天,咱们初回故里,人地生疏,明日之事,还需劳烦族长莅临。”怀仁诱导着云天发话表态。
云天会意,抱拳施礼道:“各位族邻家人,天色已晚,我们初来乍到,不便留客,诸位请回吧。云成云忠,请问二位兄弟,族长现是何人?"
“是十九公。"二人回答云天。
“劳烦二位兄弟给族长带个话,今晚我们要面见族长。”云天嘱咐道。
云成云忠二人答应一声,随众人一同散去。
晚饭后,惠惠准备好礼物,在八名校卫军的护卫下,和伯父夫君一道,步行来到十九公家。
十九公是尚氏家族中辈分最高的一个人,也是他们那一辈中唯一一个还活着的人。闻听怀仁、云天要来,早把客厅打扫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少倾,闻得大门口有说话的声音,便亲自出来相迊。
怀仁、云天、惠惠大礼参拜了十九公,然后步入客厅落坐。
献茶毕,十九公说道:"云天年轻有为,出类拔萃,才华超众,独占魁首!实乃我尚门后人之楷模啊!”
云天忙起身答道:“不敢不敢!爷爷过讲了。云天年幼无知,才疏学浅,还望爷爷多多栽培!”
“栽培老朽就不敢当了。”十九公看看惠惠,看看云天道:“只是看到你们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般的后人,着实高兴。”
“爷爷取笑了。奴家随夫归宗,祭奠先人,还请爷爷指教、相助!”惠惠是个不简单的女子,一句话就引入了正题。
“啊,这相助嘛,都是自家事,肯定是鼎力相助!”十九公环视着屋内三人:“这指教嘛,就不敢了。你们的伯父怀仁,是咱尚家的孔明军师、博学智囊啊!还是多问问他吧。"
正说话间,从门外进来一位少妇。看衣着打扮,干脆利落;看面相五官,机灵睿智。年纪大约也就三十几岁,手中托着一个紫红色的檀木盒子。
进得屋来,屈身下拜:“见过族兄、见过新贵人、贵妇人!”
尚云天等三人一起离座站起,看向十九公:“这……"
十九公介绍说:“这是儿媳郑义香。"
云天抱拳施礼道:“原来是婶婶到了,云天不知。婶婶何需与晚辈施礼?折煞晚辈了。”
“民妇不敢妄自尊大!”郑义香显得有点谨慎。,
“侄媳张惠惠参见婶婶!”惠惠作个万福状的动作:“咱们是阖家团聚,这里没有达官贵人,婶婶不必拘谨,请坐下叙话。”
郑义香并未坐下,而是手托檀盒,走到云天面前,郑重说道:“奴夫曾过继于十六太太膝下为子,故奴家亦是十六太太的儿媳妇儿。婆婆临终遗言:要我今生若见云天,把此盒奉还。今闻您归来,故特来还盒。”
说罢,将檀盒奉上,云天不知是何物,接过来后,当众打开,只见上边一张是草纸,写着:
云天:
你是长门之后,此盒内有你长门的房契、地契,见到此盒之日,是你收回之时。
吾子孙之辈,云天未归之前,他的基业仍可掌管。但待归还之日,不得赖之!
切记!
十六太太手书
云天观罢,递给了伯父。怀仁看罢,递给了十九公,十九公看看又给了郑义香。
郑义香确认是婆婆亲笔后,问十九公:“公爹,此事当真么?”
“当真!”十九公承认,她们住的宅子、种的田地,有三分之二都是云天家的。
郑义香也是爽快的人,当众表示:“既是先人有契约在此,奴家绝不耍赖,如数归还!只是搬家需要时日,你们给我半个月时间一一,”
“婶婶不急,云天此次回归,意在祭祖,非是要收回田产房宅。既是您有意归还,我便把契约收回。至于房宅田地还由您保管,等明年麦收之后,一并还我,如何?”云天的话诚恳实在,义香自然是满心欢喜。
“多谢侄儿宽厚!婆婆临终留下遗言,要我转告云天:日后你可寻找一个绰号叫‘混江龙‘的人,他知道你的身世和你爹娘被杀的内幕!"
“混江龙?他是何人?”云天迫不及待地问。
“婆婆未曾细言。"郑义香回答。
“江湖之事,还是交给谢贵仁去查吧。"尚怀仁献言。
尚云天环视一下所有的人 :“只好如此了!”
云天和伯父夫人来拜望族长,本意是商议祭祖之事,没想到竟意外收回了属于自己的基业。
他心里纳闷了:这么大的家业,自己为何没有听说过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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