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阔的房间,漫室的西式风格,名画名作比比皆是。
乳白色的写字桌前一个男人俯首翻书,他看的极其认真,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墙上的古式挂钟在悄悄翻转,滴答滴答。
整点时分,挂钟摆锤隆重的敲出十一下,每一下摆动都很有力量。
男人扶了一下厚重的眼镜,举头张望了一下摆钟,脸上神色复杂。
是的,他就是米子寻找多日的季禾。
他被关在此处已有两天,他没有出行的自由,只有在这房子里活动的权利。
是谁关了他?是他五年都未联系的母亲大人。
他是本地宏光集团的大少爷,唯一的宏光集团继承人。
他在外闯荡五年,无所获,眼下是他回家族继承家业的时候,他本还想再抗辩,无奈母亲已经没有耐心。
也罢,他也无所牵挂,至于米子,他心中绞痛一阵,尔后缓缓回复平静,米子已经不是当初他心头的朱砂痣了,她变得世故,矫情,目中无人。也许她的心中早就嫌弃他了吧。
也罢,正好自己离开,给她重新追求幸福的机会。
他起身踱到窗外,一楼的院子里,洪伯正在修剪枝丫,洪伯也是个老顽童,矮矮的灌木丛愣是修成了跳动的松鼠,活泼又可爱。
“阿禾!”洪伯闲暇之际,似乎是感应到季禾的目光,抬头往二楼窗户望来,刚好看到了季禾。
“洪伯!”季禾很开心的喊了声,洪伯是他家的老人了,自他记事起洪伯就一直在他家打理花园,日常杂物。对他也是分外好,每回他挨了骂,总要偷偷塞两颗糖果给他安慰他,导致他蛀牙日益增多。
有段时间,牙齿疼的受不了了,连腮帮子都肿的老高,活像被蜜蜂蛰过似的,后来被季禾妈妈查出来是洪伯的原因,就将他和洪伯一起臭骂一顿。
二人有共患难的革命情谊。是以,特别亲厚。
“阿禾,下来转转!”洪伯招呼他下楼。
他点点头,脚步轻快,辗转几步就下了楼,见到了五年未见的洪伯。
二人相视一笑,随即张开双臂将对方抱住,在彼此背后轻拍两下,像许久未见的兄弟。
“小子,五年不见,越发高了啊!”洪伯笑道。
“你还是那么年轻!”季禾立即回他。
“就你会说话,别说,我就爱听你吹!”洪伯张嘴哈哈大笑起来。
季禾也跟着乐呵。气氛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愉快。
“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洪伯问道。
“怎么说呢,看看吧,眼下宏光还稳得很,爸妈都还年轻力盛,我还想出去再闯闯。说实话,这五年我什么也没做出来,心中有些不甘。”季禾平静道。
“嗳,阿禾,听我一句劝,留下来吧!时间真的经不起再一个五年了。”洪伯似乎话里有话。
“洪伯,你有话说?”季禾问道。
“你爸妈闹矛盾好久了,你妈接你回来住也是有原因的。”洪伯摇头叹息道。
“难道爸爸他…”季禾刚要接着问,一辆大奔从外面驶入,停在院内,从车上下来一名贵妇人,狭长的眉眼,满脸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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