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午,阳光凶猛的炙烤着大地,白斥斥的日光蒸氤着世间,大地上凝聚的热流如风吹起的保鲜膜弯弯曲曲流向天空,眼见热流里的车流,树丛,骑车的人们、大厦如海底的轻漾的珊瑚,夏日如一锅正在烧煮的荨麻,一却在慢慢软化,然后熟透,颜色褪尽还成灰黑或者灰白。倦怠在扩大,放佛成为整个人类一种传染病,夏天能否快点悄悄过去,拿什么消暑啊?
黄昏终于像探出头的雏鸟,我和儿子相邀着有些勉强,有些兴奋点了部电影“银河补习班”,早早来到商场,打发儿子去排队等饮料,我就顺着缓缓的电梯跟着人流而上,然后在二楼分流,我无可无不可的慢慢流到一家民族风比较强的服装店,淘过无数次,面对如厚墙堆在一起的衣服,仿佛走进万花筒里,掉进色彩斑斓时空轨道间。我总是在想,如果这一条条挤在一起的布料能有空间展示她的骨架凝魂的衣裳存在,也许更吸引女人。我都有点不愿意挤开那堵长墙,真的是淘淘掏掏,又不是跳蚤市场,价格也不低,我虽有微词,但没有影响我看到衣服的兴奋,我怀着一颗就要挖掘到宝藏的兴奋,一件一条的推开,聚合,再把拉出来再给推搡进去,拔开,聚合,我毫无倦怠。我就像在图书馆里,心心念念的仔细寻找我要的那本书,对,这样的衣服堆积一起真的是如书架里的书,我有点心满意足。颜色有红有绿,紫黑穿插,白白蓝蓝,长长短短,短短长长,我的手指抚摸过每一条衣服,手感各异,柔软、挺括,轻灵、厚重,我感到又些眩晕,犹如初恋发生时。

女人永远不缺一件衣服,而是缺很多件,我们不可能是少了什么衣物再来增补的。我可能饿着肚子,准备去吃饭,一但有美丽的橱窗露出更美丽的衣服,我便忘记饥饿,幽魂一般游进店里,接下来就是忘我重复那份亲昵淘掏。预算超支,好像没有把买衣服这项算在内,即使对自己发誓又发誓,不要再去看衣服,不要再丢钞票,我总在看到我喜爱的衣服面前,自动把这戒律抛到九霄云外,我又不是我,我又是我了。
夏天,是要过去了,等看完这场电影,再掏掏两次的衣服,在销魂且消暑里流逝。我常想我真的是一个噬衣如毒瘾的很凡俗的女人,快乐变得简单,找到她,穿起她,她哦!我的美丽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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