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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
2016年11月20日,我终于见到自己前世的“情人”。萌萌的脸蛋,浓浓的头发,呆呆的样子。
看到她那萌样儿,全家人都特别开心。没等我想好名字,老婆就直接称呼她为“萌宝”了。
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女儿出生作为父亲是要喝“敬酒”的。也就是由父亲在女儿额头上留下第一个吻,寄愿女儿将来长大成人富贵发达,可以买茅台酒孝敬父亲。
当时我在产房外焦急地等待,医生从门口挪开一个缝将“萌宝”递出来,母亲赶忙催促我,“快亲亲她哟,她是你未来的茅台哩!”
我迫不及待地接过来,朝她努了努嘴,然后在那粉嫩的额头上轻轻留下一枚吻。心里默默念道:“我这瓶16年的茅台,谁也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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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宝”百天照
2
“萌宝”特别省心。出生三个多月,每天不哭不闹,吃饱就睡睡醒就吃,养得一身好膘。
自从出了月子,每次出去溜达,我总是抢着抱“萌宝”。老婆说,之前老大也没见你这么爱呀?
“嘿嘿,她才是我的茅台哩!”
我将“萌宝”夺到怀里,像捧起一只弱小的昆虫那般小心翼翼。
老大是个男孩,两岁多了,也特别乖巧,我很爱他,但却从来没有那么主动去抱过他。
或许在潜意识里真有前世的记忆吧,不然,都是亲骨肉为什么对老大和“萌宝”的感觉却全然不同呢?
见我对“萌宝”特别爱怜,母亲故意挑逗我说,“别抱了,我背着!”
“别动我的茅台!”我一脸严肃地应道。
看着我“护犊”的样子,全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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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和二宝
3
五个多月时恰好遇上“水痘”疯狂季,我可怜的“萌宝”还来不及种痘就“中痘”了。
肥嘟嘟的脸蛋儿上长满了晶莹的水泡泡,瞅着特别揪心!
一颗颗痘痘放肆地侵占着她那可爱的面颊,我的心像长了虫子一样痒痒。
老婆说,实在不行就得去医院。
母亲却执意按照土法去治,“水痘不是大病,喝点蘑菇汤长得快,长完就好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生病还去挺着!万一严重了怎么办?”老婆听了母亲的话特别生气。
宝宝生病本来就愁人,现在又闹起了内部矛盾,简直是火上浇油。
“都别说了,我的‘茅台’我做主!”我挺身而出试图用独裁的方式化解双方矛盾:
“我先抱去医院看看医生怎么说,需要治疗我们就治,如果不会恶化就回家疗养!”
看到我强硬的作风,老婆和母亲都不敢吱声。
于是,抱着“萌宝”我火急火燎地来到医院大厅挂号。
叫号轮到我们时,办公室里坐着一个差不多能用“吨”作重量单位的大夫。
我在门口畏缩地瞟了她一眼,带着瞻仰的姿态走进去。
“啥病?”她从鼻腔里滚出一个问号。
“好像是水痘。”我毕恭毕敬地回答。
“是就是是,有什么好像?!”
这话声音很响亮,似乎是气运丹田之后发出来的。
“是水痘……”我弱弱地按照她的意思补一句。
“丢那边桌子上,把她衣服解开!”
她说这句话时,我看到一丝屠夫的表情从她面庞闪过。
面对我怀里楚楚可怜的“萌宝”,她居然用了一个“丢”字!
我怀疑她嘴里说出来的“她”或许在脑子里也只显示为“它”吧?
此时,一团怒火在我心里徐徐燃起。但我是一个理智的人,深吸一口气还是能压制自己的情绪。
我象征性地回了她一声,“诶”。
她扭动着那能在泥巴上坐出一眼塘来的屁股,慢吞吞地挪到桌子旁。粗壮的手臂拎起我家“萌宝”,左翻翻,右翻翻。
我那可怜的“萌宝”被她蹂躏得像只受伤的小鹿,蜷缩成一团。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给老子住手!”
我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只能任由它喷发漫延。
“你说什么?!”她特别惊讶。
我顾不了她恶狠狠的眼神,夺步向前抱起我姑娘。
“狗日的东西!”
撂下一句狠话我摔门而去。
在回家的路上“萌宝”睡得特甜美。我悄悄在她额头上种下一个:
“谁也别动我这瓶16年的茅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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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宝”的水痘照
4
“萌宝”八个月的时候,妹妹家的小孩来串门。那姑娘比“萌宝”大两个月,懂事挺多。
两娃儿在一起,总会为一个玩具撕抢。每有争夺,“萌宝”总会败下阵来。一是因为年龄偏小,再者,她太胖了动作不灵便。
玩具摆在她俩中间,妹妹家那姑娘顺手就能捞走,“萌宝”却要伸出她那“小螃蟹”比划半天。
当她争不赢姐姐时,总会扭过头来看着我,撅个嘴示意我去替她抢。
我会将她抱起来,亲亲,然后安慰说,“谁都不许动我的‘茅台’哟!”
争夺失败的情绪瞬间被爸爸的关爱消融掉,“咯咯”两声笑出一对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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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的“萌宝”
5、结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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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宝”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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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宝”站起来了
人们常说,女儿是株花,父母辛勤浇溉,当花开正好时,注定会被一个叫“女婿”的盗贼连盆偷走。
我说,女儿是酒,酿醇了就该出窖……
岁月会侵染我们的鬓发,夺走我们的齿牙。终有一天,子女也会双双长大,我们要像蒲公英一样亲手将他们送向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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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当另一个男人从我手里领走“萌宝”时,我能敲着拐杖掷地有声地告诉他:
“不许伤害我这瓶16年的茅台!”
(谨以此文献给所有爱女如酒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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