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第二十四章）：床上事

小明在计划写《小人物》第二十四章的时候废了一番脑筋，本是想说说最近生活的起承转折，心路历程，却发现脑海里回想起的全是昨夜小红含着小和尚时的感觉。索性就把题目定成了《床上事》。

小红看到开篇打趣小明，“你不怕又被封了吗？”

“原本就没有什么读者，无妨，小人物的故事也就床上还留着一些纯粹的快乐，因为既没有英雄波澜壮阔的冒险，又没有草根神奇际遇下的逆袭。”小明拿起手稿继续写了起来。

“你记得你写《小人物》的初衷吗？”小红给小明拨通了电话。

“想给小人物的人生找一条出路。”小明一边码字一边回复小红。

“你觉着这件事有可能吗？”小红那边的声音很吵闹，周六的办公室依然忙碌，小红漂亮的短裙一定换成了职业装的黑裤子，虽然衬衫带着一点性感，但也被一脸倦容打了几折。

“目前看来没可能，甚至看不到人生方向，车房都处理掉了。接下来是好几年沉闷的工作求生。”小明停下码字换了条裤子出了门。

“你想过吗？也许生活本就是这样，只是我们少年时对它太多幻想。”小红走到公司的过道里，望着窗外缩小了的世界和行人。

“所以中年是对梦想和憧憬的惊醒？”小明骑着自己的车子在街上慢慢晃悠着。

“也或者是一种对落差的不满和愤恨。”小红看着流云，看着街道上车来人往的忙碌，一瞬间觉着人生本就是无趣无味。

“人生的问题总是越探讨越茫然，往往需要的是我们的向前一步走。”小明把车子停在小红的办公楼下，给小红点了一杯咖啡。

“也许我们多数时候的所谓的探讨都带着自嘲和抱怨。”小红在更衣室换了一身衣服和小明在咖啡馆见了面。

“你喜欢工作吗？”小明把咖啡递给小红。

“热爱工作的人也许有，但我想大多数人还是把工作当作不得已而为之的事吧。”小红的脸上满是倦色，没有了那种靓丽的光彩。

“可是只要活着不就得为了生活奔波吗？”小明也对自己的工作提不起热爱，虽然谈不上混日子，但对工作永远保持着一种尽力就好的状态。

“还是床上的事简单而又公平，你看人们虽然发明了那么多的花样，但一个小和尚一个庙，多不得，少不得，简单纯粹还快乐！”小红聊起了最近想到的一个有趣的事。

“简单是一种人们对秩序、安逸的追求。这个世界的本性是复杂和混沌的，哪有什么懒可以偷呀。”小明有时候觉着床上事也不见得简单，天时地利人和一样的缺一不可。

“我觉着天下事要是和床上事一样就有趣多了，首先，大家都是光着的，也就少了一些虚伪；其次，目的单纯，就为了能结合到一起；最后，大家在精神和肉体上都能获得满足。”小红喜欢做爱，也有自己独到的情爱哲学。

“虚伪哪是几件衣服的事，人生目的这种终极命题太过深邃，多想是好事，但在人生结束前一定是没有答案的，至于精神和肉体的满足，现实中经常只能二选一吧！”小明在咖啡馆写下了最后一个字，《小人物》第二十四章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