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弱多病的自己,婴儿时,几次病灾,差点儿死了。
不知是因为家里穷,还是什么原因?
说也奇怪,病好几年后,该是活蹦乱跳的小孩子了。可老天就不让我快活,都快三四岁了还不能跑呢,双腿儴的要命,经常走出去玩,撑不回来,说也近,就在当街,邻居……走着走着就累到半路冒虚汗,腿会疼的蹲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起来慢慢的走,感觉浑身没力气,心发慌,好饿好饿又难受打颤的样。
好不容易回到家,啃半个馒头就缓缓的歇过来了。爸妈只知道是小时候饿的,就心疼的让我多吃些饭,好养身体。
记得,有一次自己又走不回家了,一个人在奶奶家胡同口哭喊着:“我怕大雨,娘,娘,我的腿好痛,回不了家了。”哇!哇哇的哭声被响雷压的没有一个人能听到,好一会儿,我哭睡在墙根边。
当我醒来时已在二姑的怀里,二姑心疼的赶紧抱回了奶奶家,又去我家拿衣服给我替换。家里,二姑跑几趟都没有人,也是干急的火气难以消完。终于,妈妈来找我了,看到我穿二姑的衣服,才知我淋雨了。
二姑说了一下我的情况,也淋雨的爸妈那会儿还在田里干活呢?也是刚到家,一猜就去西地(乱山岗)了,只有那边的地最远。
过了有一两年,我可以跑着玩了,就很高兴的找远处的小孩子玩,还真有一个要好的朋友,叫红红。
她比我大,老坑我东西吃,说怪吧!也不怪,一个晚上,我和她去菜地里偷豆角,她拿回家了,我就不敢,把几根豆角扔在了路上,生怕爸妈打我。
不一会儿,她喝完汤又来找我玩,就和妈妈说起了在菜地摘豆角的事儿。我说了实话后,妈妈又让我把豆角捡了回来。
红红笑笑说:“恁小苹咋这么胆小,我们东头都互相送菜吃,还差这几根豆角,没事儿,邻居家的。帮我摘了下豆角,送你家一些还不成吗?”
说起红红小伙伴儿还真有意思,我俩小小年纪就在一块儿东跑西跑的,还和她的二哥,还有几个小男孩在一块儿给牛羊割草、柞草……
我们几个半截翁没事儿整天溜达在田地里,也熟的荒,也够的荒。一天,不知谁想了个歪主意,要到果园里偷果子吃,看着高高的土墙,怎么都放弃了那个想。
很巧的一次,我们又割来满满几大袋子大叶子青草,蹲坐在路边吹着舒服的风儿,一边聊,一边玩。猛然,一个小伙伴儿(维维)往草袋子上一站,只顾得凉快的他居然没有想到,他这一阵凉风为偷果子打了个好点子。
另一个小伙伴儿(三靶子)大眼一瞪,有了!说完就扛起了大草袋子朝果园的方向奔去,第一次还真不敢。
过了两天,我们几个小半大孩终于商量好了,瞅了好几次,八路军埋伏似的观察了主人在哪边,篷子里的人什么时候回家去吃饭,有没有人替换。
机会终于来啦!
今天,好像没有人来果园看果子,就故意晚回家,因为我们这几个馋嘴的孩娃,头多少天都想吃果园里的甜果子了。
“一二三,哇!好高啊!”我惊奇的叫了起来。
看着大麻包袋子又圆又粗,稳稳的立在土围墙边,心就放心多了。还真是,这已是最矮的一处了,顶上的人还要掂着脚往上翘,另一只脚才好跨过去。
滑呲滑呲的,不一会儿,就把人累的喘个不停,扇扇风,擦擦汗,也就拼了的死往上爬。
红红的哥哥先扒拉着好不容易的进了果园,随后的几个小将也眼馋的想露一手。谁知,小鬼看着到挺麻利,一下两下,就机灵的上去了,可惜,个头太矮,怎么都翻不过去,一屁股摔到地上才肯放弃。
很快,就在边上看到有桃子,赶紧摘了几个顺手扔了出来。
“哎呦!”我捂着头蒙了一阵叫到,一个苹果,噔!砸在了我的头上,吓的我一下蹿到沟的那头。
“喂,快过来,别跑,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坡子双手抖在嘴边偷偷摸摸的叫出。
看着苹果、桃子、……一会儿扔了一小堆,高兴的我又嗖嗖的跑了过来,只顾得装果子了,不知听谁说了句:“我被砸到四次都没有跑,你倒好,一次就跑开了,女孩子真软弱,再这样,下次就不让你来了。”
我气冲冲的顶了句:“不来就不来。”说完后,就又快快的捡果子进袋子里,严严实实的盖在草下。
哈哈,还有个吃着的,突然,红红的哥哥从果园里叫唤着:“快走,来人了。”原来,他从果园里爬不出来了,叫我们先走。嘿,嘿!我们分工正抬着大袋子往回走的急时,果园里就听到有人嚷嚷起来了。
维维不得不把手中的几个果子还给了主人,以为他两手空空回来了,谁知,嘴里还吃了个桃子,乐呵着走了来。
眯缝着眼睛笑痴笑痴的吆喝着:“主人说他家的果子还没有熟好哪,以后再偷他家果子找我家去,还让我尝了一个,青青的果子吃着又翠又解渴,我觉着挺好吃的,你们呢?”
“我还……”话音未落。“甜,甜!桃子可甜了,我已经吃过了,”有个小孩子抓着袋子口急忙说。
“哥,你鞋子怎么少了一只?红红猜着似的假问。
维维低头一翘脚丫子才忽然明白:“呀!呀呀!我的趿拉板,说着就回头找主人去了。
刚见他没了人影,深沟里就噗噔几下响,沟里很多杂草、棍棒……
你推我,我推你的,都不愿意去找。终于,还是有个小鬼去了。
只见他没有弯几下腰就把鞋子给掂来了,捏着小鼻子扔在了路边。红红冒卜腾的给了他一脚,他摸拉一下头,好像明白了。
这会儿,又看到红红的哥哥从那边回来了,气急上火:“妈的,我的趿拉板明明落在他家果园里了,却死活不承认,吵了几句没见着在哪儿。嗯!还是算了吧!回头再买双得了。”
他一回来就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的,整得其他人都答不上嘴,等他消消火,我们就把找鞋子的事儿给他说明了。
“啊!谁帮我捡的?没伤着吧!”维维急忙问。
我们都说:“去好几次了都,不会伤着的,看看,没事儿吧!好好的,放心吧!”
维维又急了说:“不是,我见里面的人有扔我齿蹬过的几块砖,的确没有被砸到?”
“嗯!嗯……”乱点头的答道。
他依然摆着手,暗示着往回路的说:“那就好,那就好。”
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靠近果园半步,有改邪归正的心了。
过了一崩,瘾病不知是谁勾引的,又犯了。
听说,瓜地摸瓜很顺溜,既没有高墙也没有栏杆挡着,要不弄几个来吃。当时,就这样想着想着便下手了。夜里,我们几个嘀咕着一连爬了好几个西瓜、甜瓜……
大半夜,吃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很不是滋味。
自从他家瓜地被我们踩踏的烂鸡鸡的,就围起了网子,我们生怕弄坏他家网又让赔钱就后怕了,看来,做小偷真难。
这几年,自己的腿脚再也没有疼痛过,锻炼还是没有停,没事儿的时候,我们就去爬梨树玩。
离我们家不远处的窑厂附近,有几棵歪扭别刚的梨树,不知道谁家的,年年不见人照管,树被压的斜向东南,爬形趴下状,又像镰刀斧头还如土地爷手里的根状拐杖,吸引着小伙伴儿的童心。
时间久了,烧窑好像过时了一样,盖房,和泥……都是买现成的,风吹雨淋的,窑厂就坍塌下来了。偶尔,记得几次烧窑的麦秸垛,大烟又大火,好刺激的感觉!
几个猴似的小怪孩,几下上去,几下又下来,还经常蹲坐在树叉上吃着又苦又涩的小梨疙瘩,大喊大叫的到那玩啊玩,吃的小嘴黑黑,又瞥起嘴角骂空。
嘻嘻哈哈,笑咯咯的玩过一年花开又一年花落,这片梨树也使我们快活的玩闹过,就是那窑厂,比果园的围墙还要高,如大山,像佛教,上去怕怕的,钻进去又是恐惧的,所以只看,不经常在那玩耍。
一个时间,我和几个小朋友商量着,在麦苗地里藏宝刀的游戏,总觉着不会被人发现。
有一次,居然惹事了,一个老奶奶在麦地里割草,我们和老奶奶玩了几下,等我们回去时,生怕地头老奶奶的袋子被人偷走,就藏在了麦地里,喊了老奶奶几声,以为她知道了,就跑回了家。
不一会儿,老奶奶就找到我们家来了,告诉家人,我们给一老太婆怪事,还说些可生的气话,可把我们吓蒙了。因为,老奶奶拿着她的小拐杖,敲打起来可厉害了,所以我们就跑着藏了起来。
我们感觉自己怨怨的,就常常给老奶奶说:“老奶奶,我们不是给您怪,是怕您的袋子,当我们回家后,没人看,被人偷走了。”
老奶奶慢慢的就信我们的话了,再也没有吵过我们,反而会给我们糖块吃。
我的身体近几年后,跳跳方格,玩玩游戏,也越来越棒了,正常了,家人也很少再担心过。但是,有时流泪,还是最心疼我,因为有好多邻居,还有其他人都说,我小时候,差点儿饿死,没命了。
我的身体就是这样慢慢健康来的,从没有怨过谁,只是觉得生活不易的经历,也很庆幸的懂了许多,恢复正常了,更没有伤过谁的心,责备过什么人对自己不好。
反而会帮助爸妈,家里也真正的有像个家的样子了,也有过起越来越好的日子而好开心的欢快着。
捣蛋的我,有时坏脾气一上来,还是很难改,会大发脾气搞的人心不安。家人却感觉到这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我身体健康了才是大事儿,很值得一喝的大好事情。
因为自己正常了,家庭就幸福了,和睦相处也就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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