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王小波的《黄金时代》
人生的青年时代,生命灿烂,活力四射,是最富有理想,也最具创造力的时期,将其称之为“黄金时代”当是很贴切的。
但有些青年人的“黄金时代”却很不“黄金”,比如王小波们。
王小波的小说《黄金时代》讲述的是发生在王小波们所处的那个时代的故事。显然,这是一部自传体小说,当年的王小波就是小说中主人公王二的生活原型。
那是一个特殊的年代,一些刚刚进入和即将进入“黄金时代”的知识青年,在巨手挥举指引之下,席卷般涌向了“广阔天地”。
“广阔天地”并没有让王二大有作为,除了枯燥累乏,近乎于原始化的劳作之外,生活中缺少了许多鲜活的元素,于是,就像电荷正负极相碰必然要产生火花一样,在边远的荒僻山村,王二与下乡改造的女医生陈清扬就以“伟大友谊”的名义,产生了必然的情(性)爱。这种快餐式的情(爱)关系,成了他们乏味生活中的味精。
然而,就在王二与陈清扬不断享受着情(性)爱欢娱的同时,却受到了社会的打压和周边人的唾骂。王二成了当地出了名的“流氓”,陈清扬则由“名誉上的破鞋”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破鞋”。他们不得不经常出“斗争差”,甚至生产队里有时觉得要找个乐子了,也要把他们拉出来斗争一番。在这里,情(性)爱遭到了诅咒,人性受到了奴役。
情(性)爱是生活中的永恒主题,人性也必然要得以自然地彰显,所以几乎每次出过“斗争差”后,王二和陈清扬都要践行一下他们的“伟大友谊”。
这就是王二——王小波们“黄金时代”的生活么?他们竟然是这样来“装饰生活”么?
这个悲剧性的故事,王小波并不是蘸着泪水去书写的,而是用调侃式的叙事方法轻松道来。谁人知晓,他这是反弹琵琶还是在故作冷静?
《黄金时代》是颇有可读性的,但,“有些地方”用了“暴露写法”,便“少儿不宜”了。
记得鲁迅先生在评论《红楼梦》时说过:“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家看见《易》,道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留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那么,我们读《黄金时代》应该看到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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