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丘铭前倾着身子,迅速的伸出手扶住那个被他撞了一下身体略显趔趄的小个子男人。
“神经病,赶着去投胎呀!”小个子男人甩开丘铭的手,扶住下车门旁边装着刷卡机的柱子,嘴里嘟哝着。
丘铭微笑不说话,从男子的身旁挤过去,一下就跳下车,站到了站台上。
阳光真好。
六月,太阳像一个火炉,把整个地球都包围了起来,站台上的扶手被太阳炙烤了不久,摸上去却已显得烫手。车水马龙的城市里连蝉鸣也没有,使得这燥热的空气显得有几分寂寥。
蓝港这个地方,丘铭之前来过一次,是上次蓝港办灯展的时候。那个晚上,蓝港的树上,被长长的线绳布满,长长的电线上,点缀满蓝色的红色的以及其他各种颜色的小灯泡,站在远处看,能看到这霓虹灯点燃了的那一片夜空,美好的,像是粉红色的,少女的梦。今天很热,也没有像那天一样的,满街的游人。丘铭感觉自己的皮肤在太阳的炙烤下按着以秒为单位的速度迅速的变红,本身的黑色因着这红色开始有点发紫的味道。空气好烫啊。
丘铭抬起头,微笑着望着天空。
阿卡从对面走来的时候,半倾的伞遮挡着她的脸。丘铭刚从往来的人流中认出她,她也马上就看到了丘铭。相视一笑。
丘铭从阿卡手里接过遮阳伞,静静的撑在两人的头顶,遮阳伞也像丘铭的心一样,悄悄地偏向了阿卡的方向。
去吃什么?你说吧。去那里逛逛?你说吧。认识五年,丘铭还是这样,无论他多么自信,多么果敢,无论他目标如何明确,思路如何清晰,当他在阿卡面前的时候,他都只说,你说吧。
阿兰说,和女人在一块,男人应该成为做决定的那个人。丘铭也觉得是。
然而,终还是如此。
外婆家的门口,椅子上坐上了许多的人,丘铭拿着阿卡递过来的餐单,带阿卡去寻找小坐的椅子。胖胖的大叔为了防止拥挤,把胳膊撑在了身旁的空椅子上;妈妈暂时离开了的座位,机灵的小姑娘在丘铭的视线到来之前,果决的飞身扑在了空空的座位上,就像是在维护妈妈一样,然后回过头,野蛮而羞怯地笑。
从门外到门内,从外婆家到字里行间,从空调室内,到炙烤的太阳下,话题在言语里扩展,语言在交流里弥散。安静而客气,像好久不见;温和而默契,一如往前。从见面到分开,丘铭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说过了。
你还写东西吗?
不知道是为什么,当阿卡问出来这句话的时候,丘铭的心里满满的羞愧,甚而有些伴随而出的,对于自身懒惰的罪恶感。
不怎么写了,现在不像之前,没有了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我不是一个专心码字的人,只是比较在意自己内心的触动,所以就稍做加工,搬到了纸上。
多出去走走,可以走慢点,看到什么就记下来。
估计是现在写了没人看,略显孤独吧。
喜欢写东西的话,可以把日常的东西以日记的形式记录下来,时间长了再做整理。
也许现在真的变得现实了吧,整天忙碌在job和money之间。
有时间了,就放松写一下吧。
好啊,好像现在也就你还在支持我写这些蹩脚的东西了。
就算没有人支持你,你也要自己支持自己。
分开的时候,阳光还在灿烂饱满,一如丘铭内心的热情一般。
丘铭:
谢谢你支持着我,谢谢你不在。
不然我怕我会迷恋,所有的你在。
我们终究,还是像原本像的那样,很近,又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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