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这是一个颠扑不破的事实。“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句俚语也早已将女人的天性概括得入木三分。
身为女人,深知女人的劣根性,也在是是非非的女人堆中摸爬滚打了许多年,尝过女人尖酸刻薄的讪笑,受过女人笑里藏刀的恶毒,当然更多的是拥有过女人善良温情的呵护。只是有一天,心里突然厌倦了这种热闹背后的落寞,便远离人堆,深居简出,独来独往,却也背上了孤傲女人假清高的名声。
女人嘴碎,唠叨,喜欢没事找事。东家的芝麻转眼成了西家的西瓜,那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一撇嘴、一扬眉时所包含的丰富内容只有日夜扎堆,心心相印的女人才能心领神会,别的人可以说她是在奚落你,也可以说她是在认同你。总之,只要她不用语言直截了当,你完全可以笼罩在她营造的云山雾海里。
街头巷尾,居民楼下,女人们聚在一起,三五成群,可以从自家的丈夫孩子,说到远方的公公婆婆;也可以从昨晚的电视连续剧,谈到今早的东方时空,说的人絮絮叨叨,挤眉弄眼,听的人随声附和,偶尔插言,有悄悄私语,也有呵呵大笑。忽然,那笑声嘎然而止,伴随而来的是脸红脖子粗的争执。女人的争执充满激情,她不像男人之间没说两句便重拳出击,转眼之间头破血流时,别人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女人骂人会用她所能搜索到的世界上最恶毒、最难堪的语言先从你的祖宗八代说到你的子孙后代,再从你的缺胳膊断腿,骂到你出门遭车祸,进门被门撞,总之,她不骂到嘴角起白沫,眼角挂眼屎,脑子停电缺氧绝不罢休。
解气了。街头转来一个见人三分笑,出门描腮红,穿一身吊带露背裙的面熟女子,看热闹的女人们便会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视线追踪,继而几个脑袋凑在一起悄声嘀咕:瞧,那就是××包养的狐狸精!
这就是日常生活中的市井女人!市井女人永远不及白领丽人的优雅脱俗,也不及职业女性的忙忙碌碌。她们或是企业改制后的内退女工,或是依赖丈夫生活的家庭妇女,每月工资不高,但可以衣食无忧;生活要求不高,但会精于算计。她们没有进过酒吧,把上网看成是洪水猛兽,整天捧在手上的不是永远织不完的毛线,就是一杯劣质绿茶,经常挂在嘴上的口头禅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只老鼠打地洞,嫁个乞丐跟着走。”她们悠闲,安泰,有一种偷窥别人隐私生活的真实本领,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无事生非,自寻烦恼。
她们喜欢像管孩子一样地管着自己的丈夫。几点下班,几点到家,路上需要多长时间,几分几秒都爱卡住。稍晚一点,女人会像审罪犯似地审问自家男人哪去了?在干什么?跟谁在一起?好脾气的男人会轻声细语一一道来。碰到脾气暴戾的男人,女人则免不了要吃一剜眼,听一句硬梆梆的呵斥,女人气嘟嘟地沉闷一会后,心中暗自发誓以后懒得过问,但男人下次回家晚了仍旧重复昨天的故事。男人喝醉了酒回家睡觉,女人守在旁边不厌其烦地喊他起床洗漱,男人不理,女人便会手脚并用地推拉抓搡和咒骂,直到男人“噌”地一下坐了起来,抬手就是一巴掌,女人才会捂着脸,瞪着眼,流着泪,满心委屈又无可奈何地坐到电视机跟前。
难堪找了,心情好了,云开雾散,可好了伤巴忘了痛,下次说不定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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