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的十一月才刚刚穿起牛仔外套，白水想了想，放下手中的外套，随便套了一件薄毛衣便出门了。
下了楼，将近深夜12点了。
12：07分，栗然出现在她面前。
“上车啊，还愣着干什么。”
白水坐在副驾驶假装随意地聊天，心理已经把栗然打量地差不多了。
“这么晚还敢出来，怎么不怕我是坏人？”
“嗯...不会吧，我不能相信你吗？”
白水其实很忐忑。
从白水的租房到清吧有20来分钟的车程，栗然的车速不快。一路上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当栗然第四次问白水饿不饿的时候，白水还是嘴硬说了不饿。
到了清吧，薄薄的毛衣已经抵挡不了这里的温度了。
“谁十一月份还开冷空调啊，毛病。”一句低低的咒骂。
栗然在旁边看着已经有点冷得发抖的白水，默默地脱下了外套，白水说了声谢谢便赶紧穿上了。栗然的外套里，很巧地穿着和她及其相似的高领毛衣，一白一黑。
凌晨两点，栗然带白水来到了A吧，爆满的人让白水想起，已经过了十二点，今天是所谓的光棍节了。
栗然走在白水的前面，人实在太多，他往后面伸了伸手，白水看着那只手，和身上的外套，耳尖悄悄地发红了。
他们就这样拉着手找到了栗然朋友的位置，屁股还没坐热，栗然的朋友便拉着他们两去谈话，他调侃栗然既然带了人过来，就得照顾好，大家都是朋友，有困难就说。寿星发话，不管什么白水都尴尬笑着应对。
凌晨3点半，栗然和白水耳语，声音很轻，白水的心跳声几乎掩盖了栗然的话语声。栗然喝得有点多了，加上之前在家庆祝和那个小清吧，这已经是第三场了。他们商量着偷偷跑出去。出了A吧，他们牵着手，歪头看向对方，同时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你还不饿吗？
“额，还好吧，还没有什么感觉”白水依旧嘴硬。
“可是我饿了，你陪我去吃吧。”
凌晨4点06分，昏黄的灯光照着小店，店里还有几位客人在打包，轮到白水他们，店主说，最后一位顾客了啊。
除了老板在收拾杂物的声音，一切都很静。原来凌晨四点的马路这么干净，干净得有点萧条。云吞冒着香喷喷的热气，白水摘了眼镜不顾形象吃了起来。
“我是本地人，你们很多来这上大学的都不知道真正的美食在哪里，以后我慢慢带你去。”
栗然读的是专科，又比白水出生早一年，所以他现在已经工作了半年。白水之前在不了解栗然的情况下，还对着栗然冷嘲了这个地方没有美食，又贵得离谱，她有些心虚。
“不要管我的面子，你放心吃。”
“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吃这里一个很有名的早餐鸡汤粉吧。”
隔着雾气，白水似懂非懂点了下头算是应下了。
“哒”，一块石头被白水踢进了下水道里。栗然边付钱边看着白水，“都不用回家了，等一会太阳就出来咯！”老板娘给栗然找了钱还不忘补上这么一句，栗然嘴角不可置否地轻微上扬了一下。听到脚步声，白水转过头，看到栗然已经朝着她过来。
“我们明天早上就去吃那家鸡汤粉吧。”栗然顺势牵起了她的右手。
双十一脱单？
挺有意思，白水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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