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无法想象,天底下怎么有这样糟蹋孩子的家长!”她抓着她那头披散着的,枯草般蓬乱的头发。边在衣架间脚步凌乱地来回徘徊,边皱着眉头烦躁的说道。
“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的。”她抬起头,见同事穿着件红色的棉体恤,外罩着件白色的袄子,此刻正边擦着卫生边扭头问她。
“昨天我给我女儿梳头发,她就一直喊着头皮痒。你知道的,每次星期六我就会把她头发扎起来,免得她到处乱跑,看她那一头汗的样子,我就来气。嘿嘿,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她夸张的扬高声音道:“天哪,你绝对想不到竟然是好几个疖子和三只虱子!”
说到此处,她又不由烦躁的挠了挠头:“嘿,你是知道的。我女儿的头发像我,很干燥。往日哪怕几个星期不洗,也还是很顺滑的。”同事招呼了一下旁边的客人,又点头说“是啊。”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那些虱子的个子很大!要是自己长的,应该是个小个儿才对!”她拿起抹布往衣架上擦拭。
“你不知道,她那个同学。她家是做豆腐生意的,在她小时候,锅炉爆炸,她妈死了。她爷爷奶奶也是个不管事的,她爸又给她娶了个后妈。啧啧,所以说有妈跟没妈还是不一样的。”说罢,突然叹了口气,话锋一转。
“你不知道我女儿那个犟脾气啊,她说她就跟她好,就爱跟她玩儿,我说她死活不听啊。这下好了,因为这个,知道难看了,也就不怎么主动找她玩了。”说罢,见已经擦拭完了,就将抹布收了。
“那你有没有,给你女儿买上一个篦子呀?两元店就有售的。”同事见她回来就问。“没有,我跟你说。那虱子可讨厌了,平常在太阳底下就看见它出没,找的时候就不见了。”她挥舞着手臂比划道。
“你可以用白酒把她的头发浸湿了,用毛巾包裹起来。再加上用篦子篦,很快就能好的。”同事笑着建议。“嘿,你说什么呀?把头发全都打湿?你自己试试?那不冷呀?”“用毛巾包着,又不会有多冷。”“哦,白酒那股味道,很大的。谁能受得了?”正说着,就听到客人的喊话声,两人就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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