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听到去大理，总会想起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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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从昆明骑到了大理。
和好几个狼狈的旅人憋在一间小屋里吃饭，菜很好话也投机，可是一直烟雾缭绕的到十一点多，突然就闹心。没有燕京牛二，也没有v8雪月，一大群老爷们，对着空盘子喝着芥麦茶，我勒个去，看不下去。我只想着，再不散伙，古城的摊儿都收了吧。
起身，道别，懒得再呵呵，就头也不回。
买了一瓶果子酒，找了个树墩坐着，旁边店里放着歌。那感觉就像在后海，渲染的风里有太多情绪。开心的人群随着夜深而散去，店铺一家接一家的打烊。古城一点一点静了下来，静到最后能听见周围的心跳。
才看清古城的树，古城的门，古城不平坦的石板路。
撑着伞，往城外走。远远地，城楼底下两只正在撕叫的狗，或是怕人，一下消失在阴影里。一只耗子，在城门底下望着我，然后吱吱叫着，跑到城门的另一侧，不见。
从城楼穿过的那一刻，突然感到一丝时间荏苒后的斑驳。骑车来的时候只是注意车会不会撞到人，大声嚷，劳驾，让一下喽。经文献楼，古城的南门，进入古城。迎面的是各种木头家具的香，竟不是各种摊位。直到看见大理的城门，突然就人潮人海。
这个夜，整条街，就剩酒吧街还在喧闹，街上都是微醺的人，两三个，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有几个哥们儿或许喝大了，吼着离歌，走不出直线，还鼻涕眼泪。
如果开心和不开心真的都是自己给自己的，那不应该全是开心的人了吗。我们控制情绪，无非只能压抑或者释放。
这时，一个姑娘，也拿着一瓶酒走到我身边坐下，碰了下瓶子，清脆的声音传了好远。时间过了好久，谁也没有说话，各种望着不同的方向。
直到她突然轻声唱起来：我狠狠哭了一整个冬天/把你留在昨天做纪念/一个人反反复复去想去沉淀终于了解/爱狠狠哭完的那一天我也该忘记你的脸/我就在一念之间看见了春天……
相视的时候眼角都有泪，再碰瓶，都干了，我勉强地冲她笑了一下，却看不清楚她的表情。路边还有几个红色的帐篷亮着，有几桌还在吃着喝着。她突然拉起了我的手，继续哼着歌儿。
我和那个漂亮的姑娘，一直牵着手到凌晨三点。
那个晚上只可惜，我也是个姑娘。
（连载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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