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是村上热爱生活,追逐梦想的真实写照。一个人,三十五年,十三部长篇小说,超过五十种语言译本。三十五年来,村上在孤独中编织着美丽动人的故事,他十二章肺腑之言,真挚诚恳又不失幽默地讲述自己写作道路上的故事,和追逐梦想与幸福的人生往事。
1,小说家是宽容的人种吗?
小说具有很大的容纳性,谁都可以写,只要想。当然,写小说还是需要拥有一定的思考能力、修养和知识。同时,小说(或者故事)是需要用低速挡缓慢前行,去耐心推进的作业,急躁,冒进是写不了小说的。
小说家在职业领域具有排他性,认为自己写的东西最好,这也是作为一个小说家所拥有的基本傲气。在许多情况下,小说家是将存在于意识之中的东西转换成“故事”的形式表现出来。
写小说也需日复一日的持续,没有观众和喝彩,一个劲地寻词觅句,枯坐案前绞尽脑汁。写小说不能投机取巧,得下“笨功夫”,一步一个脚印。写小说最难之处在于要持之以恒地写下去却难之又难,绝非人人皆能。非写小说不可,不写活不下去就可以考虑考虑。
这里有必要讲一下村上的个人经历,对于理解村上现在正在走的路以及往后持续要走的路多少有些许启迪:
村上是独生子,从小备受宠爱,成绩不错,从不惹事生非,爱读书,听音乐,捧起书来就心花怒放。几乎从未遭遇过挫折。一句话,就是不谙世故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而后考上早稻田大学,恰逢“校园纷争”的风暴袭天卷地的时节,大学长期被封锁。在此期间,几乎没上什么课,也没学到什么知识。村上还没大学毕业就结了婚,开了一家小店,负债累累,大学读了七年才勉强毕业。在一次看棒球比赛的过程中突然萌发了写小说的想法,花了半年时间写成了《且听风吟》。在思虑转行之际,小说获得了新人奖,也就一条道走到黑,从不觉得苦。
2,关于文学奖?
于村上而言,比获得文学奖更重要的事情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自己创造出了有意义东西的感触,另一方面是有能正当评价其意义的读者,这才是切切实实的感触。奖项什么的,无非是社会或文坛以一种形式对他们进行追认罢了。
令我忧心忡忡的,唯有“我能为这些人提供怎样的作品”这一件事。除此之外的事物,说到底不过是边缘性的现象。
3,关于原创性?
关于原创性的定义:“新鲜,充满活力,而且毫无疑问属于他们自己”。村上写小说不遵循方法,随性而写,他的写作过程是自由的,无拘束的。
那么,写点什么呢?小说需要积累素材,生活中触动自己的事情都留存下来,虽然碎片化,毫无脉络,可那是日后灵感的重要来源。积累多了,喷涌而出的思绪也就需要找到一个出口,写什么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如何成为小说家呢?多看书,而后多观察,养成事无巨细,仔细观察眼前看到的事物和现象的习惯。认真仔细地加以观察,并且深思细想、反复考虑。虽说是“反复考虑”,却没必要急于对事物的是非价值作出判断。要尽可能地保留结论,有意往后拖。
即便没有这种威猛张扬的经历,人们其实也能写出小说来。不管多么微不足道的经历,只要方法得当,就能从中发掘出令世人震惊的力量,只要稍稍变换一下视角、转换一下思维,肯定会发现素材在身边简直比比皆是。
4,如何看待自己所写的小说?
对于自己写的作品,总归还是像奶大的孩子一样,刚出生就收到编辑的批评,多少会感情用事。可只要是别人的建议必改,即便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去着手。
村上在写小说的过程中也会受到许多前辈的批判,可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写法有问题,移居海外继续安心写作。当自己的小说成为了“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最好的故事”,只要手上有“已尽人事,已竭所能”之感,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最后仍受到严厉批评,也不会为此屈服,丧失自信,要做的就是与时间成为朋友,让时间来回答。
5,写小说与锻炼身体的关系?
写小说最重要的是持久力,要获得持久力就得增强体力,让身体成为自己的友军。
每天伏案写作5个小时,确实需要强韧的心灵,而心灵的强韧则需要身体的强健作为匹配的容器。这种强韧不是为了与别人比较,而是为了让此时此刻的自己保持最佳状态。学习与锻炼的方式,从他人那里参考,由自己探索。
6,为谁写作?
为自己而写倒是真话,大体来说,仅仅是意识到自己会“变得心情舒畅”而写小说。我想写那种写起来让自己心情舒畅,同时又具有正面突破能力的小说。不单是把内心的意象零碎而生动地化为文字,还要把灵感和意识更加综合、更加立体地升华为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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