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懂诗。只知琅琅上口的吟诵时,一份简约的情谊在心头撺掇着,便是这诗中不能言尽的美,驱赶了数日无以排解的惫。
那日,春风拂柳的清晨,我无奈漫步在永定河畔,昨夜楼上小两口歇斯底里的吵,黄口小儿嚎啕的哭,彻夜无眠的我,不由对着岸边摇曳生姿的柳叶皱眉:若如此,你们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微风更兼细雨,柳条随密集连绵的雨滴中在水面画出涟漪,似顽皮的孩童,活泼快乐的对你笑:“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宋 苏轼《蝶恋花》)。正是啊,只是不知楼上你们可会体味?
近来,因了那句“读书不觉已春深,一寸光阴一寸金”(王贞白的《白鹿洞二首·其一》),便在卧室和床头堆满了书,以为可强迫自己成为一个书呆子,也仿照一下“闭门觅句陈无己”的苦学志坚,却不想,数日后,只见满桌狼藉,灰尘遍布,真是“错!错!错!”。
记得当时年纪小,每次面试都有“待晓堂前拜舅姑”的心境,常怯怯的在入职的第一天小心翼翼,恰似了“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之意。待得二三月后,每遇挫折进退两难时,便不免哀叹“当年不肯嫁春风,无端却被秋风误”,捶胸顿足,暗责老眼昏花,选择失误!
这人生许多事,喜怒哀乐,便都在这诗意中,少年时稚嫩懵懂:“养在深闺人未识”,最爱“为赋新词常说愁”,到得青年气魄:“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可韶华几许,白发悲生,此时中年意气:时而“贫贱夫妻百事哀”,时而“人生得意须尽欢”。最后不免又以“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参悟开解。
因为“烂柯人”喜欢了刘禹锡的诗,因为“问渠哪得清如许”减轻了对朱熹的厌恶,细思量,自己并不懂诗人的情,常常错解了诗中的意,虽则牵强附会,但一吟一诵之间,烦恼忧愁尽被抛之脑后,诗人的愁闷与喜乐与愚笨的今日的我融合一体,甚是畅快自在。
夜半,一杯咖啡亢奋了我的大脑,或是这中西搭配终究是不大妥当,我搜肠刮肚也找不到诗词应此情此景,好似“多情却被无情恼”。
我无力品读诗中八九,仅在一二中流连忘返。今日,辗转反侧,胡诌八扯,杂乱堆砌了此文,或许明日我便不忍卒读,然而此生爱诗之情,却是“一片冰心在玉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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