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这是龙应台《目送》里的一句话,记得大学买了一本龙应台的散文集,我当时阅读的直接感受就是:散文有时候就是一把刀,她用最柔最软的笔意将人心深深刺伤。当时,我也在读朱自清的一本散文集,那种情感总感觉刺伤心扉,或美丽或真切,总让人在逃避的时候选择不再读散文。
也许,散文自带一种忧郁的气质,总能在不经意间灼伤这个快节奏下生活的人。我最喜欢的一篇散文是季羡林的《二月兰》,季老在里回忆了自己的女儿婉儿,写得像自己的情人一样,我透过文字都能感受到一种老泪纵横的悲怆。季老回忆自己那早逝的女儿,可以说是高龄了,他看着屋前的二月兰,早春的二月就在某个早晨,二月兰盛开了,在朝露中如沐浴完的美人,多像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我看到了一个孤独的老人,事业之余对生活的无可奈何,好像就是差那么一份慰藉,我看到了人在这世间的孤独。
在母亲节那天,有朋友发动态说:也许,对于母亲节,对您最好的礼物是带一个女朋友回家。我也是在突然之间,感受到母亲对我这远方游子的担心和期盼,也突然意识到刻在岁月之上的责任。所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心情突然就在这奔波的命运里不知所错,我是折服于这路途的遥远,我是在埋怨这山路的危险,我是在恐惧这咫尺的空气脏乱不堪,我是恐惧这儿我将寂寞无奈……那,责任就与忍耐和坚持画等号了吗?我实践了三年,总觉灵魂在挣扎,以致世间所有的不劳而获终成幻想。所以,我们还是不能辜负岁月尽给我们的那段年龄,总要将事业与爱情中的一样交与父母,那样起码心底不会空落!
在山上的一口井,看到哪儿的人们:好像是受穷怕了,面对那么艰苦的条件,他们干起活儿来还是那么卖力,我突然好像看到了《平凡的世界》里的那个孙少平,艰苦卓绝而义无反顾的奔赴未知的远方。也许,这片土地本身就荒凉不堪,生存不易。那日,在去山道上井的时候,一位蓬头垢面的老人拦住了一辆石油工程车,伸手要钱,在烈日下,老人僵持不让。在这黄土下,我在阴凉处已是焦热难耐,看着那拦路的老人,我竟有一种悲从中来的感觉,也许就是穷怕了,面对生存无可奈何。在僵持几个小时后,一辆小面包呼呼而来,沟通无果后直接将老人架走,来去两个方向的车顺利通行。我看到了老人的愤慨,我也突然意识到野蛮与剥夺,资本对于所有可利之途的抽汲作用。
我常在怀疑,古人是如何做到,居山高而灵,居水近而秀。我爬进了山,发现悬崖峭壁上有人在此从事工业生产,从那面庞之下,我看不到对生命的敬畏,怎么能活的如此的粗糙不堪。这就是生命赋予我们每个人的特征吗?我承受不了,那种压迫奸滑之下,生存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我好想说,我也想做这么一群人中,哪个唯一的孙少平。我不知道,孙少平是如何一步步抖去自个身上的可怜之尊严,成为一个与苦难悄然相处的人。从胆怯的第一步走到带着伤疤回到哪个铜矿坚定的背影,我以为大学毕业后我会成为那样一个人,如孙少平般孤独而坚定的人。可我最终没有做到,我只是死拽着理想不放,又一发不可收的屈服于命运的淫威,进而忽略生存本该有的威严---不可欺。
这土地让我突发想起了孙少平,那样一个年代,身边那帮可爱的人!不知道这次陕北之行带给我的是什么,起码我暂时还局限在自己的情绪里,所有可见可预的也都是不可得的。有一天,我可能悲惨的死去,那么,有一天,我也可能浪迹天涯而衣魅翩翩!
倾心一帖,你可还好 倾心一帖,你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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