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4日,中秋,阴
今天西博会结束了,竟然有些不舍。不知怎么的,想写篇日记记录在那个地方工作的五天,虽然短暂、幸苦,但很难忘。最主要的是,我已经五天没动笔了。再不码字,梦想可能真的不会眷顾我这个失业青年了。本来不是天才,再懒惰点,就只有“废才”的命了。

兼职第一天,兼职差点没了
第一天报到,早上7:40。由于住的地方离西博城较远,我在前一天晚上把闹钟调成了am5:00。来成都快三年了,摸着良心说,从未在早上5:00起过床。但又能怎样呢?村上春树说:“从现在起,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你要听话,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还有……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睡懒觉。
于是,早上5:00,我破天荒地起了床。因为没睡醒,脑袋有些懵,匆匆忙忙地洗漱完毕夺门而出。刚走出小区大门,初秋的寒气扑面而来,倒是让我醒了瞌睡。
我行走在街道上,路灯还开着,来往的车辆打着探照灯,路上没几个人,店铺也没有开门,草丛里偶尔传出几声蛐蛐叫,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在田地里抓蛐蛐的日子。清晨平静的城市街道上,几个背书包的学生在赶路,环卫大叔脚踩装垃圾的三轮车,呲呦呲呦地往前走着。
果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睡懒觉,在大家憨憨大睡的时候,有人已早早起了床。据说北京、洛杉矶,凌晨四点就开始热闹了。与之相比,成都这座城市确实慢了一些。
7:00左右,我上了地铁。没想到,平时挤得背时的地铁,此刻没几个人。我找了个位置坐下,竟发现对面坐了几个小学生,顿时心中生出了几分钦佩之情。
“呜呜呜呜”地铁一路朝前奔去,不知不觉集合时间到了,我不仅没到集合地点,还意外地坐过了站。老板打来电话:“如果半小时后还没到,你就回去吧,不用来了!”
“不用来了!”、“不用等通知了”……这些话,面试时也听了许多。听着听着就逐渐没了自信,觉着自己好像真的挺没用的。
可转念一想,今早5:00就起的床呀,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是不是太亏了?我不甘心,重新坐地铁,迈开脚步跑起来,终于到了集合点,保住了工作。
第二天,很兴奋
第一天过得匆忙,什么都来不及看就完了。第二天,由于熟悉了路线,我把闹钟调至5:15,总之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多睡会儿。到展馆后,我好奇地逛了一圈,周围法国红酒、韩国化妆品、巴基斯坦大衣、德国厨具、泰国大米等等林立,待走到上海的超大展位旁时,我看着明晃晃的灯光,看着不同国家,不同肤色的人群朝同一个厕所走去,感觉很激动。
这大概就是,厉害了我的国吧!
第三天,第四天,累
第四天下班后,我坐地铁往家赶。在地铁上,我拉着扶手,脚痛得厉害,偏偏面前坐着的乘客无一人下车。第一次羡慕嫉妒恨那些坐着的人,我的脚越来越痛,整个身体都在痛,快撑不住了,却还是要咬紧牙关站到目的地,不与旁人说。
下车后,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路过熟悉的树,熟悉的店铺,却莫名觉察到了成都的陌生。也许每座城市都一样,都有着同样的丛林法则。
西博会有很多展摊,五天时间里,有的展摊业绩好,有的业绩不好。商家们卖力吆喝,各出奇招吸引顾客,厨具销售开火煎饼又煎爆米花,戴着小蜜蜂操着流利的普通话讲一整天不停歇,真的是很全能了!我跟同事开玩笑,说现在卖厨具的销售真不容易,不仅要口才好,还得厨艺好呀!万一鸡蛋饼煎得不好吃,那顾客可能就走掉了,毕竟逛一整天也挺累的。
第五天,结束
第五天,最后一天早上五点过起床,内心有些窃喜也有些遗憾与不舍。本次西博会的主宾国是最喜欢的国家意大利,但直到兼职做完,也没去看过意大利展厅。那个和我们一起工作的俄罗斯美女,长得好像漂亮的洋娃娃,临别时也没抓住机会和她拍张照片。日常互怼的两个东北man,一个是我老板,一个是隔壁的老板,个性很洒脱,所以工作时我们挺欢脱的。
做过的兼职越多就越明白,其实很多人都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相处几天看过几眼,便消失在茫茫人海,没了交集。变成彼此的过客,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结束后
工作结束,回来的路上,我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梦,梦很热闹,里面有很多人,我很忙碌。梦醒之后,我发现周围很安静,安静得足以让我集中精神阅读每一个招聘App信息,也逐渐听见内心的不安全感。
在失业的日子里选择兼职,一是生计所迫,二是想认真看一看写字楼外的人群和生活,找点灵感,三是在适者生存的丛林世界里,人总得跳出舒适圈,逼自己成长。
如果没有西博会的兼职,我不会发现原来商家们挣钱也不容易,业绩差的拉着没卖完的货回到原来的地方,业绩好的哈哈大笑捧着钱满载而归。商场充满了不确定性,其实挺残酷的。
最后,如果没有西博会的兼职,我大概也不会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大声吆喝,为了留住顾客,话说得贼快,担心漏掉任何博眼球的点;原来,我还可以连续五天五点过起床。
我不知道在失业的日子里选择兼职算不算一种逃避,但我从中明白了每份工作的不易,也成长了许多。
或许,我应该感谢失业的这段日子。它让我看到了写字楼外的风景,让我明白,无论做全职还是兼职,尽全力把每一份看似微不足道的工作做好,就一定会有收获。即使工资微薄,物质贫乏,但至少可以开眼界,涨知识,让内心变得强大。
《星空演讲》里,阚清子说年龄增长的过程就是成长的过程,年龄的增长不应该被认为是女人压力和焦虑的来源。
失业和年龄一样,也会带来焦虑和压力。但失业的时光,又何尝不是一段让人成长的时光?
最重要的是,纵使面试受挫,在这段时光里,只要不颓废,不懒惰,保持求知欲,对世界充满好奇,以及探索的勇气,就不是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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