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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代中期,相对闭塞的年代,一般人还没有旅游的习惯。就是有旅游的也不如我们那样象钉子一样扎在那里“深度游”的那么痛快。一下被带到千里外西北黄土高原山沟里驻扎。面对气候地貌民俗等迥然不同的存在,经常有种穿越的惊艳和迷惑。
一,医生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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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在小镇上经常见到集体乘车结队的戴白色瓜帽的当地人出行赶集,许多内地人都搞不清楚情况,议论说:是医生开会吧?有的说:哪有那么多医生?说:有啊,估计是“赤脚医生”吧!那个说:哦,这里的医生还真多呀!
以后,随处可见“医生”。时间稍长,才知道,是伊斯兰教区域,回回标志,普通信教人家。
二 “日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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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停训劳动日,工具(铁锨,板车)不够,让去营区外的百姓家去借用。来到老乡院子,向里面怯生生招呼,说明来意。通常是女主人,小媳妇出来答话,喊了句:末有,日塌了!
出来还没反应过来,相互间切磋她说的什么意思?日塌了?这不是骂人的话吗?家乡有相似的话“日它嘚(dei)”就是骂人的口头禅。不借算了,女人怎么开口骂人呢?民风太彪悍了吧!是以前被得罪过?
当然也有借到工具的。
回去一问,说什么骂人?“日塌了”就是坏掉了意思!不由的大笑,学会一句土话。后来发现,这个词不单单是表现“坏了”,“坏事”,还可以表现好和超级好事。比如说好的很,说“美的很,美日塌了(美坏了)”,是好的不得了之意,比如甜,说“甜日塌了(甜坏了呀)”,好吃,说“好吃日塌了”!高兴,说“高兴日塌了(高兴坏了)”……
不管怎样,这个词一定来自生活本意:窑洞塌了,土炕塌了等……否极泰来,坏了来新的,来好的;乐极生悲,太高兴太幸福容易整塌掉等……
三 干旱不毛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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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四季几乎都是旱季,少雨水。黄土高坡不长树木,只有象人汗毛似的稀疏的杂草若隐若现,像是镀了一层金色。昼夜温差大,白天是夏天,晚上盖被子。
正当你心生埋怨怀疑此处人生时,突然发现,老乡的房子周围,园地里低矮的树木上挂满了水果——苹果、桃子、杏子等,北方类水果一应俱全!水果季节来了。尤其苹果桃子核桃,享有盛名,产量丰富,销往外省区。这种感觉和常识的反差,让你大吃一惊。
有忍不住想伸手免费吃水果的小伙,趁不注意跳进果园,准备大快朵颐。甫一落地,就见一只黄狗已经扑到面前,无奈正与之搏斗时,后面屋里出来一位老汉,手里拿个细长家伙,指着他一声低吼:不许动!是猎枪,带着一股寒意……
小伙再出来时,灰头土脸,表情狼狈,手里还拎着一袋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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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稍微久点,你会发现,这里的人们,尤其是姑娘小伙,面上“高原”处,有两块标志性“红脸蛋”,象苹果,象两个吻痕,美日塌了……同时担心:会不会我们也会有啊!?
后来,看到《夸父逐日》常想:会不会是夸父追落日渴死西北后,手中的杖棍化成的千里果林之遗留呢?
四 登上山顶看风景,山上风景如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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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山沟底,想上山顶看看风景,象井底之蛙想出去透透气。有天,真的爬上去了,待到上面一看,不是玉树临风的山顶,却是平原一片,有田地,有公路,有房屋,有沿路的白杨树……
那一刻很销魂!
展眼一望,高处皆原,高原!毛主席词有:“原驰蜡象!”的确,大象背上也是平地。
后来,看到《易经》谦卦,地山谦。是地上山下的象;表示地下有山之意,山本高大,但处于地下,高大显示不出来,就像人的德行很高,却甘愿居低下不显扬,谦虚谨慎功高不居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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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西北出生的编过《易》的,入主中原的周氏王朝,对这个景象很熟悉很有感触的!如果你见过熟悉这些现象景色,理解《易经》卦象一定不难。
在这遇见了,有缘,抱拳。
五 摸一摸交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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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到本地交易骡马牛羊交易市场,想听听价格,了解一下行情。
转了半天,听到的看到的都是嘻哈客套话,没有什么讨价言语。
再一看,发现他们往往袖筒对袖筒手在里面握握,然后就是笑笑,有的一次能成,有的摸两次能成。原来谈价砍价都在指头上摸摸就知道了。隐密性强,不坏规矩。
几个指头几个关节都能代表价格数,同行的也过去摸摸,谁知老汉一甩手走掉了,估计看出是瞎摸一气,还送了一句---“瓜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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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经年,当年2-3块钱的凉皮,在深圳被卖到了25元时,不由得想起那年那月我们在西北的青葱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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