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旧事

作者: 缘来就好 | 来源:发表于2022-04-03 12:09 被阅读0次

    爷孙俩下车后,沿着小安溪河岸顺道往下行走,孙子突然问爷爷:“这是走到哪里了”?小孙子不耐烦地问爷爷。

    爷爷牵着小孙子的手,意味深长地告诉小孙子道:“快到我们的老家了,也是你爸爸出生的地方。”

    “我爸怎么会在这里出生?为啥又在我出生的城市里去住家呢?”孙子好奇地问爷爷。

    爷爷出于孙子的好奇发问,心里像一块石子掷向河里荡出起伏不平的浪花,一脸不情愿诉说的表情,但又不得不回答小孙子幼稚的发问:“这得要从你爷爷你爸爸和你的问世说起,也是这一家几代人所经历过的往事。”

    这小地名叫“张家河咀”;大名叫“大欢喜”。“大欢喜”的由来是听你祖祖讲:“八大王洗四川”时整个四川历经屠杀,当地乡民为了逃避追杀,举家老小亡命四处奔逃,有许多逃难乡民跑到这“张家河咀”时急哭了,发现被这约百吧米宽的河拦阻了去路,正在因无法过河感到绝望时,突然间从河里冒出一座石桥来,乡民被这神奇的情境感动得哭中带笑,从绝望中看到了希望,有叩拜上苍神灵保佑;有自认为命大福大。更神奇惊险的是:当难民全部过完桥还没跑多远,后面追兵赶上桥那刹那间,不知咋回事桥又神奇般沉入河里!河对岸的逃难乡民拍手称快叫好,从此因老百姓的叫声而得名“大欢喜”。

    孙子又好奇问:“爷爷,真的出现过桥吗?”真的说不准,只是听传说。但在上世纪1962年的夏天天干旱时有发现,河里有一梗石梁状又像石滩一样横跨于河间,具体位置恰好又在我家自留地,而且这块地又取名“桥角土”。那时候爷爷还是几岁小孩,曾经同院邻家几个男孩到那石滩缝隙里去摸螃蟹,捞鱼虾,打水仗,学游泳。不远处能看到碧波荡漾的河两边浮游着野鸭,岸上竹林丫枝上站着三五成群的白鹤和零散的翠鸟,还有清澈见底的浅河滩中,争相漂游有大小不等,颜色不一的乌鱼、鲫鱼、鲤鱼、红脸鱼、白膘鱼等多种鱼类生物,只是人太小了根本没有办法捕捉到这些可爱的鱼虾,只有摸些螃蟹拿回家交给大人油炸熟来吃。在那盛夏艳阳高照,晴空万里的蓝天白云下,徐徐微风吹在露出水面的身上几多凉爽,每遇到夏天干旱季节,我们同年几个小孩几乎都要去河滩上游玩。一年年长大了,为了挣钱养家各自他乡拼搏,再说河下面已修了拦河坝蓄水发电,当年像桥的河滩早已淹没水底看不见了,“大欢喜”、“喜乐桥”逐渐被人遗忘了,只有同爷爷儿时一块常玩至今还活着的老者还知道那地方有过传说中的存在。

    孙子很幼稚很好奇的要爷爷带去那河滩看看,还能不能看到爷爷当年看到的情景,爷爷怎么说孙子都非去不可,爷爷只好顺着小孙子的要求,先去那里看看了。

    不觉到了这个神奇难忘的故乡一一张家河咀(当年的大欢喜),河上面还有水罩鸡(野鸟)似鸳鸯成对漂游,竹林Y枝仍有三五成群白鹤、翠鸟,河面多了机动货船顺河航行,河两岸新规划修了滨河步道,岸边多了些垂钓老人,可看不见这“喜乐桥”的形影和儿时的玩伴了。

    看完“喜乐桥”所在地,孙子有些扫兴还感觉走累了,只好随道边稍坐休息会再走。

    爷孙俩到了老瓦房,只见屋子久无人住,年久失修,室内桌椅板凳灶台、床铺衣柜均布满灰尘,房顶有檩条断了,自然天窗中斜射于室内空间,呈现出带灰条状微光,简直不能住人了。院里还有位与我妈的同岁的“鲐背”老人斜躺在竹编收脚椅上,我便带孙子上前向老人问道平安后介绍道:孙,快叫“唐祖祖”!“唐祖祖”好!孙子礼性地尊称叩拜了“唐祖祖”;“唐祖祖”抚摸了孙子的头微笑道:小曾孙“乖”,“聪明”;“懂礼貌。”然后去后院竹林地看望居住老家我的大嫂,“你爷孙俩走得快”,“进屋坐”!大嫂滿心欢喜把我爷孙俩连声招呼迎进他一直分居的老屋。“大奶奶”好!小孙子亲热连尊称带抱住几年没见的大奶奶右脚杆不放。“我孙子好‘乖’。”大嫂一弯腰把小孙子抱在怀里亲热好一阵才放下。

    孙:这就是你爷爷从小生长到大的地方;也是你奶奶生你爸爸从小学、初中、高中、考上大学;从婴儿、儿童、青少年生长成人的故乡。爷爷轻声细语向孙子讲。“树高千丈,叶落归根。”爷爷老死后一定会入故乡土,你们永远记住:这才是你和你爸真正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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