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卯与张苟二人只顾得勾心斗角,却不知早已大祸临头了!关三偷眼观瞧,屋内有几个带枪的,脑筋子一转,心生一计。低声吩咐苟富贵,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苟富贵连连应允去做了。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内屋门外有几股子浓烟滚滚冒出,原是那苟富贵不知从哪处搞来的湿茅草,点燃后,净生出浓烟,呛得他连咳不止。很快浓烟飘至内屋,张卯和张苟正争执呢,忽然发觉屋内浓烟滚滚,不由得吓了一跳。“咳咳咳,哪里来的烟呐!那些奴才呢?他妈的,定是那厨子弄的,等会爷定要把他打的半死!”张卯破口大骂烦。几个姨太太都慌了神,问这问那,弄的张卯好不聒噪。还是张苟有点头脑,好言安慰了一番,便要打开窗户。“嘎啦”窗户开了,“吃我一镖!!”苟富贵厉声喝道。“唰”好似流星一般,一转眼间中正张苟额头,还没来得及叫唤几句,命丧黄泉。“啊呀!!杀人了呀!”屋内一阵子慌乱,男的女的乱作一团,有些人撞到一起,想逃又不敢逃。
“啪啪啪”几个巴掌掇在几个大兵脸上,“个王八球球的,你们几个是饭桶吗?俩眼珠子是喘气的啊!给我拼了命的往外打,谁不打,可别快爷赏他黑枣吃。”嘿!这张卯一见张苟死了,神气起来,把脸一横活脱脱秃尾巴狗。大兵回过神儿来,拿起手中枪扣动扳机只听得“连连哒哒哒”几声,从屋内射出阵阵子弹,弹雨连绵,关三刀等人暗叫不好,“快躲!”苟富贵叫道。二人使出浑身解数,来了一波闪现腾挪,窜蹦跳跃,身影滴流乱转,一连串身法,动用轻功,纷纷上了对面房顶。歪打正着把一梭子子弹躲了过去。“喂!~外面是哪里的毛贼,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来到这大帅府,若是被我们抓到定是一番折磨。想死就直说,别他妈藏着掖着的!”张卯这是想来个下马威,让他知道爷的本事。可外面连个吱声呢都没有。关三刀抽出刀来,“嚓lang lang”里面得几人枪子都干没了,急得张卯直嘬牙花子。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人,那人长得是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手一伸跟那蒲扇似的,两只脚好似两只旱船,胳膊好似房檀,大腿似房柱。魔羊长得也是够渗人的,这么的说,若是此位长上毛,跟个狗熊差不离了!“少爷,小人刘油,愿替您出头,会一会那个不要命的飞贼!” “好好好!要是真能除了这些个飞贼,钱要多少有多少!!”张卯心里落了块大石头,两眼放光。
刘油迈着四方大步,走进院子里,大发喊到:“哪里来的小小毛贼!敢来这大帅府撒野!快来跟你刘爷爷打斗一番,让你知道俺的厉害!” 苟富贵到底是年轻气盛,顿时气的咣咣直放屁。飞身翻下来 “爷爷来也!”应在刘油当前,刘油见有个人站在身后,他“哇哇”怒吼一声,挥拳朝那人打来。那人不慌不忙将身子一晃,闪到他的背后,举起右掌,往他右肩窝一劈。这一劈,刘油举在半空中的拳头顿时垂了下来,活像自鸣钟的钟摆,荡过来、摆过去,痛得他牙齿咬得咯咯响,脸也扭歪了,眼珠却越睁越大,直盯着对方。心中发怒,力从身起,一使劲竟顶回来,顺手从地上拾起根棍子,照着苟富贵的脑袋打去,苟富贵身形如电,一翻跟头躲过去。顺手一甩镖,几道白光略过,几只飞镖扎在刘油的胳膊上!刘油“累的呼呼呼”喘着粗气,“想抓住我,再回娘胎里练个八五年吧。”苟富贵不再恋战,几招寸拳加脚踢,把刘油打趴下……
““今儿小爷不杀你这畜生,杀得是里面的人。不想干的人识相得赶紧滚蛋,否则小爷我……”说道此处,苟富贵哼哼一笑,把手一甩,唰,“啊呀,娘啊”刘油捂着耳朵,鲜血直冒,耳朵缺了半只,刘油满眼怨毒的看着苟富贵,正当富贵刚走几步,刘油猛的起身,举起棍子直直打下,关三刀在远处暗叫一声不好,正为富贵捏一把汗。只看得富贵抖动肩膀腰肢一齐发力转身挥手一甩,只听得“擦啦”一声,一把飞镖直插刘油脑门上,轰然倒地,不在动弹。这一幕张卯瞅得真真切切,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卫兵放假啊。这倒好,看来过不过今晚了。刚想到这,张卯只感后背一凉,喝~好家伙,只见又一蒙面黑衣人正用刀抵着他背呢。旁边的几个女人早就被打晕了。“爷……怎么的?”张卯吓得不敢再说话。关三刀嘿嘿一笑,“咱个也别藏着掖着了,你可知前几日你曾杀了个老乞丐?”关三刀瞪着他,手一动劲。“啊呀,是有这么个事来,爷……我的爷,您们那,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只要您别杀我就行。”张卯跪在地上,咣咣磕头,比过年给他死去的爹还磕的多呢。
苟富贵收拾完几个臭鱼烂虾(大兵)后,也来到了内屋。好嘛,仇人见面,分外脸红。苟富贵气的是三尸神暴跳,脸涨得通红,抽出匕首,朝这张卯心窝刺去。“啊呀!快来人啊!!”张卯吓得大喊大叫,尿流了一地。“张卯,你这畜生,把命留在这吧!!”只见的张卯被那苟富贵刺的是透心凉,“我……我还没活够”可是能活吗?心窝子被扎个大窟窿,不死才怪呢。又将张麻子和张卯的心都挖了出来,放入了囊中。关三刀道了句:“自作孽,不可活。”随着苟富贵一同将大帅府点了把火,二人见这天色渐明,怕让人发现,便飞檐走壁,不知所踪了。硕大的大帅府顷刻间被烧了个片瓦不留,周围的老百姓见走了水,也没一人来帮忙。唉,张麻子这人当的太失败了。凭借着地利天时当上了这一方的军阀,只可惜人和没有,一招棋走错,满盘皆是空呐……大兵等回去一看,全都大眼瞪小眼,大帅府变成一堆灰烬,作鸟兽散,前往别处谋生了。
咱们话说回来,关三刀与苟富贵二人来到了老哈哈的墓前,烧了几张黄纸。掏出血淋淋的人心搁在上面,苟富贵如何说的咱们暂且不提,单说这关三刀跟苟富贵说道:“话说花开花落,云舒云卷,潮起又潮落。现如今天下大乱,群雄争霸,不知小友将前往何处谋生呢?”苟富贵自打杀了张卯后一直浑浑噩噩,真没曾想过,一时噤声。关三刀接着说:“关某曾拜名师学武,老哈哈曾对我有救命之恩,你也跟我有缘。某将全身武艺都传授给你,望你好生利用,若是跟那张卯一样,净做些伤天害理之事,绝不轻饶你!”苟富贵一听,顿时心生感激,朝关三刀磕头,“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民国十三年,苟富贵已学成了,后改名换姓成了句,娶了关三刀的大女儿为妻,又托人学了门打铁的手艺,混口饭吃。邻里相亲都互相帮衬……
民国十四年,当地传言出了位大号的飞贼,混号“这可不是一般的飞贼,专是盗窃为富不仁者的钱财,但绝不伤人性命,将所得钱财尽数发给穷人。跟当地的绿林好汉们堆土为炉,插草为香,对天盟誓,磕头拜把。大大小小的飞贼毛贼都听他一人指挥。有人曾在夜里见过他,带着着狗脸面具……
关三刀在门外吃早点,听见旁人讲道此事,微微一笑又摇了摇头,说了句:“哈哈哈,好好闯荡吧,富贵”
又后来国民革命军发动北伐战争的消息传了过来。也就是一夜之间,城里所有的飞贼毛贼等等全都不见了踪影,连那个小铁匠也不见了去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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