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河马
这是一个结实又粗暴的晌午,气温炙热炎炎,我平躺在凉席上,谛视着卧室里的天花板,直愣愣的过程背后,依然还是直勾勾的盯着,无限的盯着。
这是介于专注和痴愣之间的一种呆若木鸡的眸光,有点迷离又不全然是恍惚,只是行为就愿意如此的进行着,毫无征兆可言的同时,又执着的极为彻底,似乎定要在此虚空的午间休憩里,寻到一股文明气息下的某种好奇,然细节如何,内心早已不再洞悉具体的趣旨。况且,眼下的一切,就唯有呼吸还保持着不变的频率,一进一出,节奏缓缓。
周圈的安静,并不是不通情理的强加,而是好商好量的一点点抽离。
房间的窗户,正值开了一半,矩形纱窗的颜色,经过“几轮岁月”的洗礼,渐已显得有些松垮,且附满了斑斑驳驳的污垢,谈不上有多阿杂,只是习惯了这般古朴又厚实的色调,仿如是时间刻意为自己所写下的遗痕。
尽管我每次都在赋予它一种浪漫的味道,让其充满着各类文学的色彩,以此来蒙蔽内心将要把它清洗的冲动,而事到如今,它终究还是让我与四近的环境产生了摩擦,难以抗拒的宣言,带来的却是一个空寂且无聊的烦厌之地,内心绝不允许这样的场景,继续于此造次,关键是现实的“破败”,早已影响着身心,前去审视窗外的那片明亮又精致的景色,以及所剩无几的兴味。这俨然不是自身想要看到的状态,此外,也正是力求将其荡除的缘由。
见微知著,看似一件小事,其实都在埋藏着一个累赘又不受欢迎的捆绑——藉词!无论我多么不乐于承认,但这确实是目下的事实,常日里的自己,也会碍于麻烦,为此进行着没完没了的“抗争”,深谙内心是属于一旦动身执行,便会追求于极致的人,显然的状况,就不只是一块纱窗的问题,而是整扇窗户都得让其变得窗明几净,可是一想到如此漫长的过程,且得耗费于整个下午的时间,又总觉不甘。
瞧!桌上的那本赫尔曼·黑塞的《德米安·彷徨少年时》,正在随着窗外的西风,拂动着书页,发出阵阵哗哗的声响,它是在召唤我,诱引我,指导我做出该有的选择。其实,从凝望书本伊始,自己便已然做出了决定,至少为此动摇了,想必捧书还是要比生活的所常,在我心底要显得重要得多。况且,就剩下“结束与新生”的最后章节,便可将其阅毕,这就更难寻出合宜的借词,来在此“安抚”自己左右为难的心。
看来,我还是愿意选择牺牲生活的常事,来满足于对书籍的好奇所花费的时间。凡事往往太过清晰,似乎又暗示着失望,我想还是继续让眼前的纱窗,保持住那份文学世界里的古拙和质朴吧!毕竟,它也为我留下了时间的痕迹,咳,不对,准确的说,该是一场时光的证明。
河马先生,书于黄昏时分
2020.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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