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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5月地第一天,一个新地生命诞生在南方地一个小乡村,说来可笑,在那个男权主义兴盛的地方,这个孩子竟然出生在外婆家,放在今天也许平淡无奇,但在那个敏感的时期,无疑是这个孩子的爸爸妈妈又打了一架,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这应该也是见怪不怪了吧。
孩子的母亲是一个只读了小学一年级的乡下妇女名叫许四凤,而父亲是一个上了初中的“大秀才”高文飞,高文飞从心里觉得许四凤配不上他,认为这个女人能嫁了他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再这样一个极其不平等的环境下这个孩子来到了这个世上。
出生那天接生婆吓了一大跳,她说我接生几十年还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小的小子嘞,头只有拳头这么大,手臂就大拇指这么粗,全家人围着床头你一句我一句的激烈讨论着,最后请来了乡里最有名气的算命师傅王瞎子来算了一卦,结果是坚决留不得,孩子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
扯着嗓子大叫:“你们就是说破天我也不会丢了这个孩子,他在不好也是我身上的肉啊”。那天中午拖着刚生完孩子虚弱的身体,一个人抱着这个病孩迎着五月最炽热的太阳回到了丈夫家。
刚到丈夫村门口就遇到村里的刘婶,“哟,这不是高家的媳妇吗,怎么的回了趟娘家还带回了个野种啊”说话间刘婶凑了上来打量了一番这个孩子,“咦!这小野种怎么这么黑瘦嘞,真是像茅厕里的小蠕虫嘞”。
这要是放在平时孩子的许四凤定然与女人撕个你死我活,但是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在与她争辩半句,家里的大门敞开着,里面却没有人,他的丈夫和公公去别人家里蹭电视去了,盛夏天家里的地板却是泥泞潮湿的,地上许多地方用烧完的蜂窝煤铺盖着,像极了一件打满补丁的破衣服,门口的灶台上一把快熄灭的火象征性的烧着一壶热水,表示着这个家里还有人住着。
不久高家媳妇带回来一个野种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村子,各种各样的版本,有的说高文飞有病不能生育,这个孩子在他们结婚前就有了,也有的说孩子的亲爹是是隔壁村的谁谁谁,更离谱说这是许四凤和她亲表哥的孩子,大家都争先恐后的挤进高家来看这出好戏,哪一天的高家似乎从未如此热闹过,昏暗的房子被人群挤的狭小了,高文飞的父亲高明拿出了珍藏多年的老茶叶款待大家,那一刻他觉得倍有面子。
说来也是唏嘘,老高家在他父亲那个时代他们家是整个镇上一等一的大地主,在他小时候家里几乎每天都是宾朋满座,年轻时的老高身材高大一表人才,在学校里直接进了军校,后来到部队做了文员,在哪个动荡的年代是何其光荣的事情,再后来转业回家娶了一个穿碎花洋裙的高知老婆,那在当年可是让众人羡煞不已的完美人生。
然而在土地改革斗地主的时候,年轻气盛的老高把自己的亲舅舅给斗了,后来的事情就在没听老高提起过,也许他的人生就是从那时走了下坡路吧,只是每每老高拿出当年的老照片是都会不由的哼哼起“革命红军最光荣……”随着家道中落,高家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辉煌,那些曾经巧言令色希望得到高家一点好处的村邻自知没什么盼头,就在没给过高家一点好眼色。
值得一说的是,老高因为一场病的了间歇性神经病,高知老婆与其离婚,无奈就娶了同乡的一个寡妇,还带了一个拖油瓶女儿高红,老高与这寡妇育有一儿一女,儿子就是“大秀才”高文飞,女儿高英,不幸的是在高文飞三岁的时候,他的母亲就离开了他们,以至于在没有母亲的时候跟着一个半疯不疯的父亲受尽了村里人的欺辱。
如今老高看着家里挤满的村民,内心说不出来的高兴,自从他得了病回家之后,家里就在没有这么多人过了,他自觉自己又让这个家族重回辉煌,而高文飞就没有这么豁达了,作为男人的尊严被所有人扔在地上践踏,他恼羞成怒的拿着扫帚驱赶众人,然而他瘦弱的身体并没有给众人任何威慑,相反就跟看耍猴一样,引的大家哄堂大笑。
戏唱完了,人群也渐渐的散去,许四凤抱着孩子在床上泣不成声,哭叫着:“我的命怎么这么不好,要受这样的罪”。高文飞忍受不了这样的聒噪声,对着许四凤大叫:“哭哭哭,在哭老子要了你的狗命”。四凤并没理会他,正当他抬起他瘦弱的肩膀要打的时候,四凤怀里的孩子也哭了起来,高文飞怔了两秒,大骂道:“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仔,都他妈是没用的东西”,随即便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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