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不禁后退了几步,这时张声说话了,张声笑着说:“没事,你进来吧。”
亚历山站在门口,保持着警惕,眼睛盯着男孩,嘴上对张声说:“他怎么会在这儿?”
那个男孩一脸严肃的看着亚历山,和张声的笑脸形成鲜明的对此。
“他是来帮忙的”,张声招了招手,示意亚历山走进房间里,再一次说:“没事,不用害怕。”
张声说完话,亚历山迟疑了一下,只是往房间里挪了几步,张声见状,起身来到亚历山身边,把他带到服务员旁边的椅子上,让他坐在男孩的侧面,然后张声又坐回到床边,和他面对面。
张声对亚历山说:“刚才多亏他帮忙,不然我们也不能来这里。”
亚历山一脸茫然的看着张声,因为自从进入这个项目,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个男孩,更别提见到这个男孩帮什么忙了。
亚历山说:“他是怎么进来的?”
张声解释说:“他就是刚才进来的那个女人,是他把艾欧带到这个酒店来,这个房间也是他开的。”
这回亚历山的表情不再是茫然,而是变成惊讶了,他瞪大眼睛,眼前明明是一个留着短发的男孩,怎么会是刚才敲门那个四十多岁,留着长发的女人呢,亚历山用手指着男孩,看着张声,说:“他明明是男的,怎么……”
还没等亚历山把话说完,男孩突然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盯着他,这把亚历山吓了一跳,话也没说下去,身体靠到椅子靠背,与此同时,张声赶紧把他一直指着男孩的手按下去,说:“他就这样,非男非女,时男时女。”
亚历山没明白张声的话,不过这对他也不重要,他不想和这个男孩共处一室,他还对上次他们二人见面时发生的事心存芥蒂,这也正常,毕竟那样的经历实在令人难忘,即使并没有真的发生,于是说:“可是他上次对我……”
还没等亚历山说完,张声就打断他,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亚历山,这两个分别是大名和墨鱼,大名,墨鱼,这是亚历山。”
亚历山这才知道,原来对自己动过手的那个男孩叫大名。
张声为了能缓和一下亚历山和大名的关系,继续说:“这次我们都有同样的目标,那就是艾欧,所以我们一定要团结协作。”
听到张声的话,亚历山这才想起来现在最重要的目标是艾欧,在成功之前,其他的都可以放到一边,虽然大名对他做过那样的事,但为了最终的目标,多一个帮手总是好的,所以亚历山想要把和大名关系缓和一下,他微笑着看向大名,等大名看过来就要点头示意,谁知等了半天,大名压根就没抬头,这让率先投出橄榄枝的亚历山更加的不爽,于是他又转过来向坐在他旁边的墨鱼点头示意,墨鱼也向他微笑示意。
张声指着墨鱼,对亚历山说:“其实你也见过他,不过那次他戴着面罩,他就是你的向导,J。”
亚历山再次看向墨鱼,从面容上看,年龄在四十岁左右,可是并没有发现他的衣服上有臂章,仔细一看,原来墨鱼的衣领上别着J型的徽章的。
“好了,现在我们开始聊正事”,张声转过身对大名说:“刚才你在车上都了解到什么了?”
这回大名抬起头来,说:“他说自己平时很有钱,今天是个意外,是他爸妈给拿走了,今天出门前他们还把他骂了一顿,说他是家里的寄生虫,吸血鬼,只会伸手要钱,因为之前给他安排了工作,但由于没有问他的意见,所以他一直拖着不去,而且工资太低,都不够他去两次夜店的,现在把钱拿走是一定为了逼他去上班,他爸妈总是用这招,不过他知道他爸妈会把钱放在哪里,所以他会偷偷拿钱。”
张声说:“他连这都和你说了?”
大名说:“当然了,他这个年纪,随便一引诱就说。”
大名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好像自己年纪不小一样。
张声看着亚历山,说:“你有什么看法?”
亚历山肯定的说:“不单单是他作伪证,他的父母一定也有份。”
张声说:“从哪看出来的?”
“他一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如果没人指使和配合,不可能会做到”,亚历山指着大名说:“刚才他也说了,他的父母总是用钱让他做事,之前他的父母还试图用钱让我和解。”
张声说:“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的父母给他钱,逼他作伪证?可是这讲不通,在这种情况下,他应该求着父母帮他作伪证才对。”
亚历山笃定的说:“不管怎样,他的父母一定有份。”
这是在旁边一直沉默的墨鱼说:“可是现在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们做了伪证。”
张声说:“我知道,我们现在只是怀疑,所以先做出一个推定,然后再找证据。”
墨鱼说:“疑罪从无,那也应该做无罪推定。”
张声说:“要是那样的话,我们还有必要坐在这里吗?”
墨鱼说:“可现在无罪推定才是大趋势,你要考虑到这么做会对外界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更重要的是,外界会对你造成什么样的压力。”
张声刚要说话,亚历山抢先说:“我不管外界的影响和压力,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证据。”
张声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给了墨鱼一个无奈的眼神,言外之意就是“你看吧”。
张声说:“从大名了解到的信息来看,他和他父母之间的亲子关系并不好,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亚历山说:“怎么利用?”
张声说:“这样,我们让他产生这个想法,如果他在法庭上指认他的父母做了伪证,那么他的父母就会被判刑,他作为成年人,也就不会再有人管他花钱了。”
墨鱼说:“逻辑上讲不通,如果他选择在法庭上指认他的父母作伪证,那么两年前的案件也会重新审判,他也会被判刑的,有钱也没用。”
张声说:“那么这样,在法庭上指认他的父母作伪证,是对他父母最好的回击,这么多年,父母一直在用钱控制他,他的心里一定积攒了不少的恨意。”
墨鱼说:“如果你想利用他对父母的恨,那也不行,至少现在的恨的程度不足以让他不顾后果的去指认他父母,不然他早就那么做了。”
亚历山也提出质疑,说:“子女怎么会背叛父母?刚才我在车里那么逼他,甚至威胁杀了他,他什么都没说。”
“那是你选择的方法有问题”,说出这句话后,张声瞬间觉得舒服了许多,因为之前亚历山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张声继续说:“他选择不说,不一定是为了保护他的父母,就像刚才墨鱼说的,如果他指认他的父母作伪证,他也会受到惩罚,如果能避免这种情况,我想他会说的。”
亚历山说:“怎么可能,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
“要是那么简单,你就不会在这里了”,张声给亚历山一个白眼,继续说:“刚才大名说,艾欧的父母总是用钱来逼迫他做事,说明他的父母从不在意他的意见,也说明这一招是屡试不爽,而今,在工作这件事情上,艾欧说他绝不让步,我想他的这句话一定说了很多次,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在美女面前嘴硬,还是真的下决心要摆脱父母的控制。”
亚历山说:“那你有什么办法?”
“我还没想好”,张声转头问大名,说:“除此之外,还知道些什么?”
大名说:“他现在处于休学阶段,不过没说原因,还有就是晚上从不在家待着,直到天亮了才会回家睡觉。”
张声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这个手表和现实中的时间是一致的,张声说:“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不到五个小时,无论成功与否,到那时我们都要退出这个项目,因为我们不能让艾欧有所察觉,一旦那样,就全完了,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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