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百草滩
悠悠孝水,蜿蜒向前,波光粼粼,柳岸漫漫。至新城渔洋故居正北十里处,河道顺势而转,河滩渐展渐宽,水势渐行渐缓,漫滩丛芦遍生,夹岸桑榆凭填,向阳岸畔,三五茅舍簇拥,便是我的故园——宋家屋子。
那时,搂柴剜菜是农家孩子的本分,恪守本分的孩子叫“知道好歹”;“知道好歹”的孩子也爱上树爬墙,为此常招致大人的训斥,但训斥似乎无法阻止孩子们的“劣行”,因为那是我们的乐趣所在。
只是在“以粮为纲”的年代,父辈把土地利用到了极致——原野虽广袤,四海无闲田,哪个村也不会专门给孩子们留出“玩儿场”来。所幸生在古河边,河滩故道的一坑一洼、一草一木自然就成了我们童年的乐园,多少有点百草园之于鲁迅先生的感觉。
滩芦亭亭翠,娇啾隐深丛。
循声经春觅,终未见巢影。
傍堤榆桑杂,婆娑绿荫浓。
顽童托腮望,掐指细憧憬。
四月榆钱挂,户户显神通。
童荷筐篓满,妇炊锅笼青。
五月槐花放,枝头似雪莹。
晨起戴露撷,清润两岸风。
六月桑葚熟,碧叶掩紫星。
遍寻已三日,犹落回望中。
(2019.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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