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是懵懂天真的时候一起玩耍的伙伴儿。记忆中,是没有一丝阴霾的蓝天;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草滩,是草滩上的蚂蚱,是草滩雨后的地皮菜;是宣钢高耸的烟囱;是一把骨头子,一根跳绳,一个冰车,一副自己做的扑克牌、跳棋,……;是收音机里的高玉宝,曹灿叔叔、孙进修爷爷,是一本《小八路》,《欧阳海》,是传看自己画的娃娃,……。
我们住在东大院,这个院好大,四通八达,走上半天还在院子里。至今,我不知道这个“院”有多大面积,院墙在哪里,大门在哪里。或许,这只是个来历不清楚的地名。东大院在我们小城的东边无疑,大院中有很多个围着几排房子的小院,小院内又有每家每户的独门独院。每个独院是一个家庭,我们在各自的独院里吃饭、睡觉,稍有空闲,就走出小院门,攒在一起。我们有一起玩,也有一起写作业。
发小,两小无猜,心里不存一丝纤尘。我们中,没有谁家高端富贵,几乎都是父母双职工、或只有父亲一个人工作的工人子弟。我们想不出最好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们每天都在快乐中生活,就那么你找我,我找你,玩得够够的,累了困了回家吃饭睡觉。
我们每个人都会做基本的家务,也会带弟弟妹妹。到谁家玩,都是和她的弟妹一起玩。想不起有谁打弟弟骂妹妹的事。谁家的房子也不是很大,可谁家的爸爸妈妈也没有讨厌过来他家玩的孩子,而且一玩就是半天、一天。过年了,就是我们这些孩子们最受欢迎的时候,去谁家,谁家的爸爸妈妈都给块糖或者抓把花生瓜子放在我们的衣服兜里。那时,这些东西是凭票限量供应的,谁家也不多,谁家也不小气。
我们也是爱美的,过年有件新衣服都开心的不得了,反复照镜子,也给伙伴们看。我们都自己梳头发,都会自己编小辫子。那时候,短发的少,也没有谁是一根随便扎起来的马尾,大都是左右两条编得一丝不苟的长辫子或不编也扎得紧紧的两束散发。扎头绳有毛线也有玻璃丝,五颜六色。流行一毛钱一根发卡的时候,我们都把手里仅有的零花钱买了发卡,有红的有黄的,有宽的有窄的,戴在头上,心里美美的。
………
一晃,时间过去几十年,我们都是攥着一把年龄的人了,再见面再聚会,无他话,都是小时候的回忆,一些让现在的孩子们听起来有些羡慕的事情。什么是好日子?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而是有什么就喜欢什么吧!比如,那把骨头子,那根跳绳,那个自己缝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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