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起了老父亲的一件小事,那是多年以前的事了,我还没有出嫁。有一年的正月十六,那天晚上我去闺蜜家打了一回扑克,玩的高兴的差点忘了时间。父亲虽然娇惯我,不过可不许我任性,晚上九点以前必须回家,这也是过年这几天才允许晚上回去的,平常晚上串门是要挨骂的。
看看快九点了,我赶忙回家,一进门一股扑鼻的火药味直冲鼻孔,我嗅嗅鼻子,疑惑的看着父亲:
“咋家里面一股火药味?
父亲笑着说:
“唉!不说哇,今天送瘟神,说剪上半挂鞭炮响哇,那半挂留下二月二响!当时好赖寻不见剪子,想起个放灯上往断燎,结果噼里啪啦,一挂辫炮都在炕上响啦!"
我笑的滚在了炕上:
"大(父亲)呀!一个香头儿就能点着炮,你咋想起了用灯燎?"
父亲笑的眼泪都挤了出来:
“忘啦哇!我着急的就用袄袖子往熄按,唉!哪能按熄了,几下一挂鞭炮都响啦!灯也打翻啦,炮屑落了一家,酸菜瓮飘了一层,豆芽盆里也一层,把个家闹下个不像样。这不我刚打扫了,叾子才挨住个炕!"
我滚在炕上笑了又笑,时隔这么多年了,家里一响鞭炮我就想起了这件事。那时候我们父子二人的光景虽然过的清苦,但是充满了欢乐!虽然一百响的鞭炮得分两次响,点的是煤油灯,烧的是干表秸和牛羊粪,住的是十来平方的小土房,但是那是多么温馨和欢乐啊!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