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又出去找工作了。
单洁洁最近都是自己在家,妈妈每天出去都会留下五元钱让她到楼下买粥或者饼干来吃。每天又都是把高跟鞋一脱,满是疲惫的洗漱完睡觉,连话都很少说。单洁洁已经做完三本字帖还没有让妈妈检查,本来担心会穿帮现在看不用了。这天她再楼下小摊前买包子回来叫江雪莹来一起吃,开门的是她妈妈。
“阿姨好。”“来叫雪莹完的?”“嗯,她再家吗?”“没有,刚去上辅导班了。”“……不是下午上吗?”“这孩子脑子笨,上了三年级就一直跟不上,就给报了个英语补习班。”“欧……”没有人听到单洁洁心底轻微的一声叹息。“别站着了进来坐坐吧?”“不用了阿姨再见。”说完转身没有回家而是匆匆下楼。看着消失在楼道里面小小的背影,江阿姨轻轻叹了口气,小小年纪也没人看着丢了怎么办?她爸爸厂里有要裁员妈妈又下岗了最近经济都不好,这孩子……。
下楼后她坐在花坛边一个人吃着香喷喷的包子,有买来一杯豆浆只要五角钱,回来的路上她想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多久?她每天看着妈妈那么疲惫,会怀念原来妈妈扎着粉色碎花围裙在窗户边做饭,上面抽油烟机转动的页面切碎光柱,自己在后面为妈妈扇扇子的样子。有时候菜刚下锅油烟呛死人她就用力扇结果弄得满屋子都是。当是的单洁洁并没有感伤,她一个个算了算这样每天剩下五角,用不了几天她就有钱买美少女战士和圣斗士星矢的贴画了。
这样想想还是挺开心。
接着又用力咬了一口包子。路过草丛看到庄宇杰在练双截棍。
挥汗如雨。
她再古惑仔上看到过都是很坏很坏的人用着打人。
“庄宇杰,你在干什么?”“我在练双截棍”“练着干什么?”“我练会这个就没有人敢欺负我,就能保护妈妈了。”“为什么是你保护妈妈,你爸爸呢?”单洁洁无心说出吓得不敢看对方“因为……我爸爸很坏,我只有妈妈。”“……”她一时接不上话,当时庄宇杰的妈妈又做起了小摊生意卖点包子油条春卷凉皮什么的。有什么做什么?自己定价,虽然不贵量也足但手艺不好,没什么人都是赶上就买了,没有什么回头客,加上又开馒头店有卖小零食有做生意难免有照顾不到的时候所以经常有大孩子偷东西,一些无赖赊账,闹事。这些包括庄宇杰,没有爸爸啦,是私生子啦单洁洁都在邻居的耳朵里听过。
却从没有想过要问庄宇杰!
那天天很蓝,风很轻,气温凉凉的。
单洁洁把手心里的汗抿在胳膊上,微风撩动着她额前细碎的刘海。“我……对不起。”“没关系”抬头看看天说“我妈妈快该回来了,我去接接她。”“我也去。”
远远看去围了一大堆人,有下来散步的老头老太太,有刚下班的工人,有一群小青年。两人加快速度跑过去。原来有事那群无赖吃东西不给钱还说东西不干净,害他们拉肚子要赔医药费。不然就掀摊子要她做不成生意。远远的就听到庄宇杰妈妈再徒劳的争辩,哭泣。“你们不许欺负我妈妈!”只见庄宇杰跳入人群中横在妈妈与小混混儿间。单洁洁简直看呆了,就像动画片每每到最后英雄登场,众人肃穆,万丈光芒,呔!妖怪哪里逃!庄宇杰当场耍出一套来,但没过多久领头的小混混儿发现他只会这一招,笑着说“这小子就会这一招,黔驴技穷了吧”尖嘴猴腮却也有几分青年的模样。说完上去就抢庄宇杰慌了一躲棍子正中门牙鲜血直流,她妈妈抱着他大哭大叫。单洁洁在人群外围看到自己爸爸下班回家大叫一声“爸!”回头看一眼就明白了,抓着领头的小伙子抬手就是两个耳光。如果不是单洁洁吓坏了她一定奋不顾身的为爸爸喊加油!她爸爸最棒了!
后来庄宇杰的妈妈放下摊位带庄宇杰去医院。单洁洁也被爸爸带回了家。
晚饭是妈妈唏嘘到“孤儿寡母的日子就是不好过,也没个男人。”单洁洁跳下凳子爬在窗户口看对面灯亮了没“洁洁你不吃了”“嗯。”“后天就开学?你要不先不找工作开学陪她一起去?”“好。”爸爸叹了口气去看电视妈妈再收拾桌子。“洁洁,不看动画片了?”“不看”爸爸起身给单洁洁搬来了凳子,摸摸她的头就回去了。而那盏明光色的灯知道单洁洁谁去也没有亮。
朦胧中妈妈把自己抱上床迷糊着天空响起一个惊雷,顿时大雨倾盆。她挣扎着要起来看庄宇杰回家没有但胳膊一软就躺下了。当天她就起了高烧,可能是那晚上冻的了,不知道庄宇杰有没有也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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