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花卉市场上第一次看到了凌霄花。
认识凌霄花,都是缘于现代女诗人舒婷的那首《致橡树》:“如果我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它跟“攀高枝”、“不独立”、“趋炎附势”等字样联系在一起,被贴上了一种标签呢。
后来,还在D音看到,绿叶红花,最经典的色彩搭配,而凌霄花便是如此。
绿色的藤蔓上一簇簇的花儿围绕在一起,就像是一个个橙红色的小喇叭,在夏日的阳光下,悄悄吹奏着美妙的乐曲。
凌霄花的花型很别致,一团团、一簇簇的红花像一串串橘红色的小喇叭,缀于幽幽的绿叶之间,迎风飘舞,格外惹人注目,引得路人驻足观赏。
自我科普一下,凌霄花多生长在南方,作为我国四大传统藤花植物(凌霄、紫藤、忍冬、葡萄)之一,凌霄已经有三千年的栽培历史了。
事实上,凌霄花也曾是花中豪杰,古往今来收获过文人墨客无数赞誉。
《诗经》中记载:“苕之华,芸其黄矣。心之忧矣,维其伤矣。苕之华,其叶青青。知我如此,不如无生。”苕,指的就是凌霄。
“凌霄花”的名字最早出现在唐代药典《唐本草》中“紫葳”的注释下:“此即凌霄花也。”
后来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又详细解释了名字的由来:“凌霄野生,蔓才数尺,得木而上,即高数丈,年久者藤大如杯,春初生枝,一枝数叶,尖长有齿,深青色。自夏至秋开花,一枝十余朵,大如牵牛花,而头开五瓣,赭黄色,有细点,秋深更赤。”
因为攀爬能力极强的特性,很多文人就认为,凌霄花有直冲云霄的凌云之志,海量的赞颂诗篇就来了。
“满地凌霄花不扫,我来六月听鸣蝉。”这是南宋的陆游《夏日杂题》中的诗句。凌霄花开,从夏至秋,生机勃勃,诗意盎然。
北宋诗人杨绘描写了凌霄敢与太阳比鲜艳的雄心壮志:“直饶枝干凌霄去,犹有根原与地平。不道花依他树发,强攀红日斗鲜明。”
宋代诗人贾昌朝也夸凌霄花有远大理想抱负:“披云似有凌霄志,向日宁无捧日心。珍重青松好依托,直从平地起千寻。”
苏轼也是站在褒奖这一边的,“湖风清软,双鹊飞来争噪晚,翠飐红轻,时下凌霄百尺英。”
虽然又美又努力,但凌霄花始终是需要依附在其他物体上,因此自古对它有偏见的声音也不少。
白居易就对凌霄花很是嫌弃和鄙视,在《有木诗八首·其七》中说:“自谓得其势,无因有动摇。一旦树摧倒,独立暂飘飖。”
诗人认为它只是攀上了高枝,一旦它所依附的树倒塌了,那么凌霄花也会跟着倒霉。借写凌霄花的“奴颜媚骨”,来讽刺那些阿谀奉承、攀附权贵的人。
北宋诗人梅尧臣也不看好攀援依附成性的凌霄,认为它不足以与百花并列。
我想不论是褒是贬,凌霄花它仅仅是一种植物,并不会因人们的喜爱或厌恶而有任何改变,它只管在合适的土壤努力地生长、绽放、气场上扬、生机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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