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原

作者: 相公痴 | 来源:发表于2018-06-15 22:00 被阅读16次

    紫苏原

    by相公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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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向小姐个人家庭身世相关散文杂文作品精选文段语句摘录。

    原文:

    《这世上,有人哭都哭不踏实》

    《逃亡》

    《在吃饱了撑得慌的夜里的随笔》

    《流动的天空》

    《父亲的给予》

    《梦与痛与瘾》

    《那些杀不死我的东西》

    除最后一篇以外,其余均已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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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

    欢迎来到向小姐的糜烂世界。

    相公痴,笔名又为向小姐,黑血。喜欢写一些腐败生疮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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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床沿,把自己小时候的照片撕碎,任性地丢在地板上。然后我开始流泪,从喉咙里挤出怪异而尖细的韵调。我跪在地板上,上身蜷缩,双臂抱住脑袋,额头抵着地板,但我不觉得凉。时而低声抽泣,时而沉默,时而用胸腔发出凄厉的嘶吼和尖叫。我能感受到内脏和耳膜的颤抖,好像我再哭一声它们就会被震破。

    我一共吼叫了两次,压迫着胸腔,勒紧了咽喉,那声音好像要刺穿我的耳朵,但没有。其余的就是大同小异的哭泣。

    小时候的照片印在A4纸上,应该是时间太长的关系,轻而易举就被我的眼泪腐蚀,色彩混合在一起,还渗透出些许猩红。我面对着被撕裂的年幼的我的脸,沉默一会儿,站起来,双手都承载不了眼泪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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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望被死神放逐到生命的荒野,永世不得回归地狱,除非将这片荒野变成地狱。

    而我正看着它燃烧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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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年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但我却接连不断地做着噩梦,梦中无不是令人匪夷所思、惊惧万分的场面。

    或者是我有一天回到家,看见客厅里全都是血,地板上躺着家人的尸块,辨认不清哪一块属于哪一个人;或者是我躺在被窝里,爸爸坐在我床边,笑得很憨厚,却不断地往我被里塞着蟾蜍、蜘蛛、蜈蚣、蛇、尺子之类的东西,我掀开被子后尖叫出声,接着又把被子蒙上了;或者是我被妈妈紧紧抱在怀里,妈妈在发抖,我在哭,爸爸手里拿着酒瓶,笑嘻嘻地朝我们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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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情无疾而终,有时候我甚至都以为那个凌晨只是噩梦,是我诬陷了哥哥,这让我心怀愧疚很长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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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忘了愤怒是什么样的感受,却还依赖着一刹那的温暖。我只不过是被人丢进垃圾堆的废弃品,廉价到一个拥抱就可以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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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模糊的记忆突然间变得无比清晰,像满地的玻璃碎片,刺眼而让我无路可逃。它们蜂拥而至,狠狠扎进我的身体,割破我的内脏,我眼睁睁看着鲜血沿支离破碎的皮肤流淌,落到地上就像绽开一朵小小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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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我快要失控的时候都会被理智和道德救醒,而不久后又陷入同样的恶性循环。望着身边正常得不可思议的大人,我会突然想,是不是我死了就能结束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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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枕边还是摆放着毛绒玩偶,我的枕下却多了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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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刀尖对准了自己的手腕,下一秒却突然清醒过来。

    于是我又做梦了。

    梦里我躺在血泊之中,像漂浮在池塘上死去多日的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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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睡困难,把整个寒假的噩梦都在短短的四夜里做了,精神状态糟糕到可以在太阳底下接冰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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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挺喜欢走路、跑步或者骑自行车,但很讨厌坐车,坐车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没手没脚的废人,没有人能坐在车座上邂逅浑身雪白如玉的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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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她讲起我在学校做的噩梦,噩梦里的天色比当时的天色更加阴沉晦暗,满眼恶毒的深蓝色,像是女巫锅里煮着尸油的魔药,又像鬼怪张开大口想吞噬整个世界。天空最遥远的一边泛着妖异的血红色,血红色与深蓝色的交界处是一线苍白,比白昼和冬雪都更加苍白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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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我所有付出巨大勇气的叛逆,在同龄人看来不过是理所应当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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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周有节化学实验课,用到了我最喜欢的药品硫酸铜溶液。我一边将某碱性溶液滴入试管,看深蓝色的氢氧化铜像霜花绽放在溶液上层,一边问搭档:“我来给你出道语文题,运用比喻的修辞手法来形容硫酸铜溶液,你会怎么比?”

    搭档想都没想就说:“比喻成大海。”

    我说:“你这比喻不对,太粗糙了。”

    搭档笑着说:“那你来。”

    我说:“我已经想到了,但不好意思说。”

    搭档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说:“我觉得吧,硫酸铜溶液就像流动的天空。”

    搭档扑哧笑出来,过会儿突然一惊:“欸,真的很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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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去世了,爸爸抱着我边哭边说:“闺女,爸爸没有妈妈了。”

    我礼貌而不失善意地提醒他:“爸爸,我也没有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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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梦见一个小女孩,和我当年同样是六年级,性格很活泼,两条辫子却乖巧地垂在胸前。她在经历了与我相同的事情之后,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刀,躲进卫生间锁上门,先割了自己的头发,又划花了自己的脸,鲜血流淌在野兽鬣毛般的头发上。她低头看了看地板,突然瞪大鲜血淋漓的眼睛,冲镜子嘶吼道:“你为什么没有救我?为什么没有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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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正要开口的时候,小女孩突然天真无邪地说:“我爸爸告诉我,用手的话就不算性///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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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身走到一半,蹲下来哭着说:“我觉得我反抗过了,但是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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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啊,反正法不责众,既然强///奸犯这么多,我们干脆把强///奸合法化吧!男人可以随便扯掉街道上路过的女人的裤子,白发苍苍的老人当众把手伸进孙女的裙内,不被别人强///奸的唯一方法就是去强///奸别人。到了那个时候,人们面对着满是死胎和精///液的街道,要么视而不见,要么习以为常,就像现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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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明知道这些文字造就的只不过是痛苦与愤怒,当我与读者下一次面对非正义行为的时候,我们还是会选择沉默。学医救不了的,学文照样不可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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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态度消极,审美猎奇,极端主义,混乱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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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坚持自我,是在所有人都误解你、侮辱你、践踏你的时候,你仍然执着地守护着自己的心;而不是在别人和你稍有一丁点分歧的时候,你就大发雷霆,盲目而愚昧地认为自己就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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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暴戾会转移到其他的地方,变成我崭新的经验和智慧;所有我在绝望中所做的挣扎,都会融入我的思想,成为我的一部分;使我感到痛苦的,必定会让我战胜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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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如果我把自己所遭遇的一切都当成「结局」,那么我一辈子都只是躺在泥潭里的垃圾;但如果我把这一切都当成「原料」,那么,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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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只要做看客就好了,但我不能成为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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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正的自己,还没有难堪到需要戴面具才能见人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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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什么,只要那玩意儿杀不死我,我就会从头再来。一切挫折都不过是设定好的游戏程序,我才是真正的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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