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踩着落叶回宿舍,觉得能够这样度过一辈子。并不清贫的独身女学生,真是一种最理想的生活了。
在世界上所有的职业里,恐怕只有作家是越清醒才能越优秀的。其他职业的成功都需要一定程度的自我催眠,鼓励自己克服缺点,战胜脆弱。只有作家不需要,作家住在自身缺点搭建成的监狱里。
东京是一个没有人打搅,也不必打搅别人就能够活得很好的城市。”
这是青年作家蒋方舟在《东京一年》里的一段描述。
看了她的这本书,觉得蒋方舟的文笔还是我欣赏的那种。
虽然她的阅历不深,经历不坎坷。可是读她的文章总能引起一些思考。这样的阅读就是值得的。
这本书是一本以年月日为题目顺序展开的。
记得最清楚的是她在2016年1月3日周日这一天的记录。
带爸妈去了奈良,先是去了每个人都要去的东大寺喂鹿。不同于之前的想象,鹿非常凶,见到人手上有薄饼就横冲直撞地过来,毫无惊慌腼腆的姿态,吓得我吱哇乱叫。
鹿且贪婪,见人在石凳上坐着,用鼻子拱开游客的包翻东西吃。
让人想到峨眉山的猴子,先被人觉得灵动可爱,后来越来越恼人,从抢游客吃的到翻包,前两年还听说猴子抢包,直接把人推到山坡下。
这有点像从小被夸作活泼聪明的孩子,按照大人的夸奖一路发展下去,恃宠行凶,往往变得越来越难以控制。
大人对孩子的自大就是人类对动物的自大,人按照自己对鹿和猴子“淘气亲人”的设定来培养它们,满足自己对它们人设的想象——动物只是我们拍出温馨照片的道具。这样看,动物滑向无节制的粗暴便是可以理解的。
这几段蒋方舟描写了由游客对鹿的宠爱到鹿的恃宠行凶,再由动物的这种恃宠行凶,联想到现在的家长对孩子的溺爱而带来的难以控制,成为当今社会的较为热门话题。
这个联想我想是值得肯定,也是值得我们深思的一个问题。
在较为有限的了解下,蒋方舟符合我对一个年轻女作家的想象。
在讲到她带父母去唐招提寺时,她提到井上靖的《天平之甍》。里面讲了四个日本小留学僧,到唐都长安学习佛法,还奉命请一位大唐高僧去日本讲学的故事。
这个故事是以留学僧的角度去讲述的一个故事。四个小留学僧到唐都长安后,一待就是20年,四个留学僧后来回到日本的只剩下一个普照。
其中一个留学僧在唐都娶妻生子,一个放弃研究佛法,成了一个行脚僧,一个陪鉴真第五次东渡时不幸病逝。
最后剩下的这个普照和尚是四个人中木讷的一个。
最聪明坚韧的荣睿在陪鉴真东渡时不幸病逝,剩下最木讷的普照。
有时候上天更愿意眷顾那些木讷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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