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夜里是那无影无形沉甸甸的心事,还有那被月色点缀着的路灯和青蛙在夜里低沉的声音。
看不见的建筑群外面,隐隐约传来汽车快速行驶的声音,归处可能是在某个房间里。那里有一桌子犹有余温的饭菜,小孩子想去动筷子,旁边的女人伸手去敲打那双小手,告诉她,你爸还没回家。远处那明暗不定的灯光,点着头,表示也这么想。
在一个乡村公路三岔路口边,他坐在地上靠边的位置,手机里面放着李健唱的《父亲写的散文诗》。
夜这时,从身后缓慢开过来一辆车子,两束白色的灯光照在了不远的地方,然后汽车停在了路旁,驾驶室是一位戴着眼镜的司机。
司机轻声地询问他有没有事。他说没事,并站起身,害怕坐在那里碍事。司机表示正要去城里,可以顺路带上他。他表示了谢谢,礼貌的拒绝了。
也是在三年前,这样的一个夜里。他在一个小镇里,刚结束了一顿饭局,他拒绝了到别人家里过夜的邀请,他表示一个人在街上走一会儿就回城里。
那时候的街上空余他一人,走了一会儿驱散了酒意。便准备拦车回城里,手往兜里摸了个空,他钱包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看着无人的街还有没电的手机。摇着头表示只能坐一回霸王车了。
抱着愿意相信这是个美好世界的想法,陆陆续续的招手了不知道多少次,那些车子从他旁边都是沉默不言的快速飞驰。好不容易有一辆车子摇下车窗问他去哪里,在他表示没钱后又匆匆离去。
在他就这么准备就着月光散步一整晚的时候,一辆拉着一车货物的货车,停在了他旁边,问他是不是要进城里,他窘迫的表示着身上没钱。司机告诉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何必这么扭捏,让他快点上车。就这样,一辆缓行的大货车,拉走了小镇这条街上,最后的一个行人,消失在昏黄路灯下的尽头。
世界上的事情是否总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二十余天前,有一个小孩子也是在同样时刻的夜色里。他打翻了酒坛子,贪恋着流淌出来的液体。
可是火辣的滋味,让他体会到了大人的含义。于是,他便哭成了本来的模样。后来他扑向了大人的怀里,哭的更加的欢畅。
大人安慰他,酒是太辣了,该照看着他,不让他喝的。小孩子表示,并不是酒太辣,而是他尝的太晚了。
远处房间里的灯熄灭了,漆黑的夜里漂浮着安稳和幸福的味道,它们冲散了早先的心思。
夜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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