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70后,我的童年就是我父母都忙于社会主义事业、根本没有时间管我的时候。我的家一直在一所大学校园里面,我的同学和小伙伴一般都是教师子弟。看很多电视剧里,部队大院里长大的孩子是一起疯玩长大的。而我们这种大学校园里长大的孩子也是散养的,只是这是一种孤独的散养。这种孤独,不是没有朋友,而是孤独的小朋友和另一位或一群孤独的小朋友一起玩。这种感觉,也许源于我童年那种孤独感。孤独的人眼里看到的也都是孤独的人。
我对我3-4岁时的幼儿园小朋友只记得一位,剩下的记忆都是和爸爸妈妈的。有一个记忆,是放学了,我的妈妈来得晚,小朋友们都走了,我一个人趴在在铁栅栏前,看到妈妈来了,我就哇哇地哭了。妈妈现在说起这个场景,心里也总是酸酸的,对我很愧疚。另一个记忆,是午休的时候,我一个人在玩滑滑梯。看到妈妈给我送鸡汤来。我一高兴,从滑梯上摔下来,脑门上摔了一个大包。冬天,父亲因为我不听他的话,先穿了裤子再穿上衣,就把我抱到外面湿湿的泥地来,我委屈地哇哇哭。邻居兄妹俩上小学了,两人争着用草稿本做数据题。我在旁边看着,羡慕地想我长大了也要有一本草稿本。
5岁时,我随父母从一个城市迁到了后来一直居住的城市,也就是开篇中讲的大学校园。到了一个新的幼儿园,我感觉别的小朋友都很熟悉,玩得很开心。我是一个人的。我好像也做过一些努力,比如把家里的收音机拿到幼儿园,给大家跳集体舞。但是,我始终觉得和最活份的小朋友是有隔阂的。我所能一起玩的,并且觉得也关注我的,都是同样孤独安静的小朋友。这种感觉,即使现在到了四十不惑的我,仍然在内心深处保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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