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半，老李终于到家了。因为工作的原因，他已经快一周没有回家了。
客厅，房间，漆黑一片。
老李打开客厅的灯，把鞋脱了扔在地上，趿拉着拖鞋从冰箱里拿了一块面包嚼着。
他拿起客厅桌子上的纸条看了看，只有一句话：爸，我去同学家了。
哎，老李苦笑了一下，现在的孩子是越来越叛逆。一个刚上六年级的小丫头片子就三天两头不着家了，等过几天忙忘了，我得好好教育教育她。
老李三口并两口地把面包咽了下去，又灌了几口水，衣服也没脱，倒头就睡在了沙发上。
第二天，经侦大队。
老李打着哈欠，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突然，刘队走了进来。
“老李，小周，你们跟我走一趟。”
“是！”老李像打了鸡血一样，瞬间来了精神。
车上，小周好奇地问道：“刘队，咱们去哪儿啊？”
刘队锁着眉毛说道：“城郊树林发现了一具女尸，张法医他们已经过去了。”
“唉，今年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命案亦一桩接着一桩的！”老李八抱怨道。
“好好开你的车，哪那么多废话，没有案子，要警察干嘛用。”
刘队他们刚到现场，张法医就把他们拦住了。
“那个，你们先在这等一下。刘队，麻烦您和我过来一下，我有点事儿想和您单独聊聊！”张法医虽然在和刘队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老李。
刘队往旁边走了几步，说道：“老张，怎么了？”
“那个，”张法医又回头看了看老李，低声说道：“死者是，是老李的女儿。”
“什么？”刘队不可置信地看着张法医，说道：“你确定？是，是柚子？”
“嗯，”张法医点了点头，道：“我确定。柚子之前来过经侦队几次，我认得她。”
“死因是什么？”刘队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希望自己能够尽快冷静下来。
张法医的表情更加奇怪了，犹豫了一会儿，他说道：“她，她生前遭遇过非人的折磨，全身的骨头几乎都断了，身上还有割伤，抽打伤，烧伤和烟头烫伤的痕迹。而且，根据我的判断，这些伤痕都是在死前形成的。也就是说，她死前一定承受了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痛，我觉得，很大可能，她体内应该被注射了吗啡一类的药品。要不然，她，她应该挺不了那么久。”
刘队咬了咬嘴唇，转身抹了一把眼泪，深深地吐了两口气。
“老李，你再去周大有家客厅仔细检查一下，看看和黄毛招认的情况有没有什么出入。”
老李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那，那这里呢？怎么办？”
“这里有我和小周就行了，你快去吧。我总觉得，黄毛这小子说话不太靠谱。”刘队催促道。
“那，那好吧。”老李说完就朝爱的的方向走了。
“刘队，老李细心。考察现场您怎么让他走了？”小周问道。
刘队面色阴沉，眼神不悦地扫了一眼小周，默默地朝现场走去。
一具浑身是血的女尸被折叠成了三段塞进了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里面。裸露在外的一截胳膊上伤痕累累，触目惊心。那瘦弱的手腕上，还戴着一个被血染红的银镯子。
那镯子，还是上次柚子过生日，刘队和老李亲自去商场给柚子挑的。柚子特别喜欢，一直戴着，连睡觉都不肯摘下来。
刘队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
“啊！”
老李的一声哀嚎突然从刘队身后传来。
刚才老李走了几步就觉得不对劲儿。因为他心细，所以平时哪次出现场刘队肯定会带上他。黄毛现在已经在看守所，等法庭审判，人又跑不了。刘队干嘛非在这个时候，催着自己去周大有家呢？
老李想不明白，纠结半天，还是决定回来偷偷看看现场什么情况。结果，眼前的这一幕，让老李整个人都崩溃了！
是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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