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觉醒来,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三天。
胡英地一觉醒来,只感觉头重脚轻,轻咳了两声,只见老婆张秀莲和左邻右舍得人围了上来,老婆的嚎啕大哭,也可能是喜极而泣,才让自己想起来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胡英地一回想,更觉得后背发凉,半天才回过神来。他问老婆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外面怎么这么嘈杂。原来,他被乡亲们用小推车送到了卫生院,卫生院看了也不收,说让回去准备后事,外面的乡亲们,都是来帮忙给他料理后事的。在这之前,他已经昏睡了三天了。
夜半惊魂,从此成了豹子脸。
十五刚过,天上的月亮还是那么的圆。白沟坡上那片地,去年冬天已经把粪上过了,胡英地准备把地挖了种上土豆,这片地离得远而且面积不小,所以要早早出发。带上老婆烙的饼,中午饭就在地里解决,一天应该应该能把这活搞定,胡英地心里盘算着。听到鸡叫了三声,胡英地早早起来出发了,看到老婆睡得正甜,他就一个人出发了。到山里的路是条羊肠小道,走了好久才走到地头,看到月亮照得地上明晃晃的,胡英地心里想,这来得正是时候,早早干完早早回家。于是,他把带的水壶和干粮放在地头,从地的另一头开始挖地了。
虽然刚过完年不久,干活喘气时还能看到热气,但是胡英地背上还是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挖了有三分地的样子,英地觉得有点口渴,就去地头喝水,顺便歇歇。等走到地头,发现布袋里的干粮七零八落的,有些饼块块已经散落在布袋边上了,还有饼渣渣。胡英地心里想,哪里来的小畜生把我的干粮叼了,肯定是山里那些可恶的野猪,每年到了包谷地里,都是连吃带糟蹋。但是,又没看到野猪的脚印。
胡英地想了想,还是气不过,就拿着锄头往地头的林子里面走去。走了五六百米的样子,听见了哼哼唧唧的声音,像是哪种动物的小崽子在叫,一转眼,看到三只小豹崽子在互相打闹,地上还散落有饼块块,这锅盔烙的硬,看来这些小豹崽子还没完全吃完。胡英地看到这些,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这畜生实在太可恶,现在是偷吃干粮,日后难免下山伤人,母豹子又不在,刚好给它一窝端了。于是,一阵锄头乱挥,小豹子们全都归西了。完事后,老胡心里出了气,大摇大摆的回地里继续去干活了。
回地里没一炷香的时间,老胡感觉后背有些发凉,不知哪里吹来了冷风。突然,一声嘶鸣,一只花豹从地头扑了过来,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被咬住了小腿,情急之下,老胡拿着锄头就在豹子背上狠狠砸了下去,豹子嘶鸣了一声,松开老胡小腿,停留在老胡身前一两米的地方,不断地甩头朝空中咆哮,准备下一波进攻。老胡这才看清楚,这是一只成年的母豹子,它的小崽子肯定就是被自己给端了老窝,这是报仇来了。越想越害怕,不觉有点腿颤后背发凉,但是又一想,他妈的必须要拼了,不能让这畜生占了先机。可是,就在他走神那一刹那,母豹子已经扑了上来,直接扑倒了他,血盆大口直接落在了他头上,简直要把他活吞下去。老胡拼命挣扎,想把头拽出来,母豹子铁了心要把他推了才解气,就这么持续着,老胡感觉自己要失去直觉的时候,懵懂中感觉豹子也不动了……
万幸捡条命。
村里的老张和老李大清早去白沟地里干活,路过胡英地家地头,他们两同时看见了惊人的一幕,老胡被豹子把头咬住了,但豹子嘴也没合拢,旁边还冒着热气。老张和老李急忙扑上去,给这豹子身上就挖了几锄头,豹子也没动。他们奋力地把老胡从豹子嘴里拽了出来,只见老胡满头是血,一掐人中还有点气,赶紧就架着往山下赶,下来就发生了开头那一幕。
老胡感慨万千,让家人把母豹子小豹子合埋了。
在家里躺了一个多月,老胡能下地走走了,但是老胡的脸上和头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在老胡养伤期间,他晚上时不时梦见豹子来咬他,吓得他一身冷汗。于是他嘱咐老婆,叫上自家兄弟们把母豹子和小豹子尸首一起埋了。奇怪的是,从那以后老胡再也没梦到过豹子来咬他。
等老胡身体恢复了,他仔细想了想,应该是自己和豹子互相较劲期间,自己的头卡在豹子喉咙眼里,把豹子给卡得窒息死亡了。老胡的脸上和头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于是乡里乡亲们都叫他豹子脸,说起他的故事也是越传越神,老胡也不跟他们计较。只是,每到下雨或者天气变化,老胡就头疼得厉害,但是他不断叮嘱乡亲们:人和动物要和谐相处,不要想着把动物赶尽杀绝……
本文根据真实故事改编,发生时间和地点不详,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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