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儿傻笑,我在那儿癫狂,旁边两个熟悉的伙伴关注着我,他们不敢离去,也不敢太靠近,他们担心我出什么状况,也担心病态下的我伤害到他们。
这是我昨晚的梦,好幸运记忆帮我记住了这些场景,那个紧绷、舒缓的我,在梦里就有用对话的方式,疗愈自己的方式;此刻,我把她记录下来,我想对这个梦有更完整的诠释。
为什么想要有完整的诠释,因为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解这个梦是值得的、有意义的,是可以帮助最近的我成长的,我深信不疑。
因为,这样的场景,早在十七年以前就发生过。那次,我感冒了,在学校附近的诊所输液,输液完回到自己跟伙伴的出租屋,我觉得浑身发冷,我想要当时的男朋友照顾我,可他更愿意玩游戏,不怎么管我。突然的一个时间,我觉得屋里的水壶变了样,我开始觉得害怕,开始说胡话,开始打人,后来,我被送到了医院。
在医院的那段时间,周边的所有人都对我很好,他们生怕我出任何意外,他们甚至喊来了我的父母,让我看起来安全。可那个年代的我,不喜欢跟父母有过多联结的,我继续用幻觉、恐惧这样的方式来“迎接“他们,看到他们心力交瘁,我感觉特别轻松。我在想,终于不用给我那么大压力了吧,终于要对我好了吧,终于不用只关注我的学习了吧。
那次住院以后,我感恩自己还那么活着。
第二次,是我在FY上班的第二年,经历了离婚不能与外人说、异域他乡,每天晚上我都会发高烧,每次都在四十度以上。在那个地方,有两个朋友,他们对我特别好,总是在我困难的时候陪伴我,我依赖甚至依恋这样的陪伴。我在想,我可能是想要他们多陪我一会儿,要不然,每一次他们在,我的说胡话、幻听、恐惧为什么会严重一些。
还有第三次,我对大叔拳打脚踢。他们知道我生病了,特别放纵我,无论我做什么,都听我的,我感受到快乐。
写到现在,我发现,我是在求爱的,我期待得到父母的爱,期待跟我有亲密关系的所有人的爱。我希望我是他们的宠儿,任何时候,只要我需要,他们都可以站在我身边,拥抱我,给我温暖。
我在想,如果不是想要被他们疼爱,我大概不会在那些日子里,以生病的方式出现,可是那时候的我,是不懂的我是缺爱的,我是没有爱的孩子。
我在猜,在那段时间里,无论是父母,还是我那关系特别好的伙伴,他们也应该觉得非常辛苦,甚至陪伴我是一种煎熬吧。对不起,让你们受累了。对不起,我把自己一直放在孩提时候的样子,我没有长大,我在你们那儿找爸爸妈妈的爱,找爸爸妈妈的支持。
我突然想到,在单位,即便快三十岁的年纪,我也觉得自己没有长大,我觉得他们理所当然地应该照顾我,关照我。那时候我做过很多幼稚得不得了的事,我会找他们哭闹,跟他们争东西,时间一久,他们就跟我疏远了,或者关系好点的,会直接告诉我不成熟。
虽然现在看来,这样的事儿并没有什么不好,甚至我觉得我是独特的,跟他们是不一样的,我能够在那么复杂的系统去真实地讲自己,真的值得点赞。但那时候,因为自己没有明确的界限,希望大家都宝贝我,对我好,我吃了很多苦头。
这样的想要被人疼爱的模式,是因为小时候得到的不够多。高中时,同学的父母都带东西到学校来看自己的孩子,我的父母没有来看我,当然也没有东西给我带;高中如此,初中如此,小学如此。记忆里,我知道我从小就被要求不能买糖吃,不能吃别人的东西。但我知道,那个未被满足的我,一直是在的。
所以,在稍微脱离父母的时候,我就开始向外求,父母不能给我,那么我找外人给我吧。我不记得这样的模式持续了多少年,但我知道,一心向外求的我,并没有时时求得。
写到这里,觉得自己还是蛮幸运的。因为现在我不用求了,我可以自己给自己,自己宝贝自己,自己爱自己,我可以满足我想要吃糖,想要给自己买礼物的愿望。只要我想,我都是可以的。
这几年,我还有一个重大发现,那就是我长大了!我可以不用去顾及那些目光,我可以不用去讨好任何人,我只是做我的工作,过我的生活,就好。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安在,一切安在。2019,继续赴自己的灵魂之旅,继续过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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