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纳
我是一名艺术家,作为艺术家,我自身的稳定与流畅的比例不同于别人。
我可能会觉得朝九晚五的工作让我安心,能让我更加自由的创作。
或者相反,我也可能会感到朝九晚五的常规生活耗尽了我的能量,让我无法创作。
为了找到那份适合我的工作,我必须去亲身尝试 。
艺术家的资金流动状况往往都不稳定,没有什么法律条文规定,艺术家必须要一直穷得叮当响。
情况是会有所好转的,只是穷一阵子的概率比较高罢了。
好作品不一定总会卖的出去,或许会有人买,但并不是当场就付个好价钱。
即使作品相当棒,也可能碰上市场萧条的一塌糊涂的时候。
作为艺术家,我们控制不了这些因素,不过只要是一直忠实于内在的艺术家,我们就总会创造出好作品。
但未必绝对如此,我们已经把自己从市场价值的标尺中解脱出来 。
不再用它衡量自我价值以及我作品的价值了。
以金钱来横证明一个人的能力如何是非常难以动摇的观念 。
如果是金钱决定了哪些才是真正的艺术,那么高更就是个骗江湖骗子。
作为艺术家我可能永远都无法拥有豪宅,或许这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我或许创作了一本诗集,一首歌曲,一场艺术表演,一部电影。
如果我心中酝酿着一首诗,我就需要把它写下来 ,不管它是否能够被卖掉,
我需要把那些要被创作出来的东西创作出来,
我不能依据现金收入和市场战略制定的合理方针来规划我的创作生涯。
金钱和市场并没有什么坏处,但是过分的关注它们,就会让我们内在的小小艺术家窒息 。
这些条条框框不是把小小艺术家吓退,就是一直拖延着享乐,这会让它感到害怕或生气的 。
既然小小艺术家是个小孩子,而且是内在的自然之子,
那么我们必须按照他的时间观念给予某种程度的让步,某种程度的让步不等于完全不负责任。
而是让内心的艺术家去享受欢乐的休闲时光,去做想做的事。
这样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也会与我合作,有时候我可能会写的很差劲 画的很糟糕,表演的一塌糊涂,
但在我创作出优秀作品之前,我有权利做的糟,
从而跨越到另一个境界,创造力本身就是一种奖赏 。
身为艺术家,我必须小心谨慎的让自己置身于能滋养我内心那个小小艺术家的人们之中,
而不是置身于那些为我着想,并想方设法的让我们听他话的人之中 。
有些联谊会让我们想象力泉涌而出,而有些则会让我们的想象力窒息。
我可能是个好厨子,是个不善于超时家务的主妇,但我同时还可以是一个意志坚定的艺术家。
我很邋遢,除了关于写作的事情之外我一概混乱无序。
我在关乎创作细节的雕琢方面是个精细鬼,可是我对擦皮鞋或拖地板则不怎么感兴趣,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的生活就是我的艺术 。
当我的生活变得枯燥乏味的时候,我的作品也会暗淡无光,
身为艺术家,我可能会把头发卷成小卷,或是穿奇装异服。
我可能将大把大把的钱花在一种用漂亮的蓝色瓶子装着的香水上,
即使这香水味儿很熏人,但那香水瓶能让我想到20世纪30年代的巴黎 。
身为艺术家,不管我觉得自己写得好不好,我都笔耕不缀
我可能会拍出讨人厌的电影,写下潦草的书写,但我只是想说,
我在这间屋子里, 我当时那么欢乐,我认识了我想认识的人身,
身为艺术家,我的自尊来自动手去做,
有时表演,有时演奏,有时绘画,用两年半的时间拍一部90分钟的电影。
一部剧本,写五份草稿,花两年时间从事一部音乐剧的创作。
在这段时间里,我每天都如期去写晨间笔记,我东写写西写写,
有时是关于我难看的窗帘,有时是关于惨不忍睹的头型,还有晨曦为我带来的欣喜。
身为艺术家,我不需要很富有,但是我需要很多的支持与鼓励。
我不能允许自己的情感生活或精神生活成为一滩死水一潭,
否则就会反映在我的作品,生活以及脾气上 如果不创作,我的脾气就会变得很古怪 。
身为艺术家,我真的会因为无聊而死去,要是让我必须按照别人对成人的约定的规矩去行事。
我就会因不能呵护内心的小小艺术家而自杀。
我越是呵护内在的小小艺术家,就越能担负起成年人的重任。
宠溺小小艺术家意味着他们也会对我宽容以待,让我写好一封商业信函。
如果我忽视它,就等于让自己陷入难熬的低迷情绪之中,自我呵护以自我尊重之间彼此相关。
如果我甘愿受欺辱,受人摆布,按照别人的意愿让自己变得正常,更体面,我就是在出卖自己。
他们可能会更喜欢我,我循规蹈矩的外表和行为会让他们感到很惬意,可是我会痛恨我自己 。
一旦我痛恨自己也许就会拿自己或别人出气,如果我让内在的艺术家伤心,
那么我很有可能会变成食物狂人 ,性爱狂人,发脾气狂人。
审视你自己和行为之间的关系,当艺术家不再创作的时候,无论是对我们自己,还是对别人,我们往往都不会太正常或平易近人 。
创造力是灵魂的氧气,在无氧气的真空中,
我们的创造力会让我们蛮横无度,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咙。
如果我们被干涉到了这样的程度,除去衣服上的毛球,或是替我们整理衣服,我们真的会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火冒万丈大发雷霆。
当亲朋好友好心好意地催促我们结婚,找份朝九晚五的正式工作,
或者做些其它的事情时,我们的反应也会如此强烈,因为这样的催促恰恰阻碍了我们把自己的艺术创作继续下去。
而这是我们如同要为自己的生命去抗争一样,我们的确是在为自己的生命抗争。
艺术家是要去发现一个具体细节中的独到韵味的,还要去赞赏这个独到的韵味,并让自己不把公认的评价标准,放在心上。
艺术家要勇于承认金钱,财产和名声其实都没那么重要 。
艺术家要能接受惊喜是只要自己真的喜欢就可以,把一个与整体环境不协调的物件摆在屋子里,
任凭别人怎么说,只要自己喜欢,就会坚持穿一件奇怪的衣服,
我们只是想要这样做而已,并不是意图把自己改装打扮成自己不是的那种人 。
如果你写作的时候比不写作时高兴,
作画的时候比不做画时高兴,
唱歌的时候比不唱歌高兴
表演的时候比不表演高兴,
导演时比不导演时高兴,
那么看在神的份上,我的意思 真的是看在神的份上,让自己放手去做吧。
如果把自己的梦想扼杀掉,那么这本身就是一种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
你所做的东西是否值得称道,是你和神之间的事儿,而不是有你的朋友或熟人投票表决就能决定的。
造物主让我们拥有创造力,我们的创造力是神的恩赐,
我们充分发挥的创造力则是我问供奉给神的礼物,
只有接受这份约定,我们才能真正开始真正地接受自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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