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日朗风清的傍晚,驱车去学校的路上,车上有小小蔡,还有小小蔡的二姐和妈妈——明天就要开学啦,不管再怎么一拖再拖,他们还是要回家去了……
一路上,我在开车,小小蔡妈妈在与手机温存,他二姐因着没睡午觉已开始与周公约会。大家都在专心做着自己的事,只有小小蔡,一路东张西望,不是举着右手食指和拇指比划而成的手枪四处“啪啪”车外飞掠而过的无辜行人,就是对着那些树啊车啊自顾自地“胡言乱语”——好一个精力旺盛的小伙子。
往学校去的路,也正好是往小小蔡家的路,路程不算远,但向西而行的县道曲曲折折,加之偶尔有水牛、黄狗之辈挡道,你的速度只能慢了再慢。
如果不赶时间,速度慢也有速度慢的好。你看,西行路上除了有“同车异梦”的蔡家三人作伴,慢慢西沉的夕阳也与你玩起了捉迷藏。那咸蛋黄般的红日,一会儿挂在树梢,一会儿躲在云后,有时候便赤条条地露着个大圆脸冲你笑,笑得你眼神躲闪无法直视。
小小蔡显然也看到了那调皮的落日,冲着它大喊“亮亮”——就是漂亮的意思。还真别说,是真的漂亮,落日漂亮,晚霞漂亮,就连那心情也会跟着一起漂亮。
刚喊完“亮亮”,小小蔡又接着说了句“好吃”。我哑然失笑,这小家伙,显然以为那天上的漂亮大饼可以吞食。于是,我再一次放慢了车速,告诉他那是傍晚的太阳,叫夕阳。我说完,他也跟着口齿不清地念了起来:“新——娘——”
孩子,这叫夕阳不是新娘——咦,这夕阳不就是新娘吗?都是一样热情的颜色,都是一样美好不可多得,都是一样“春宵一刻值千金”……
夕阳=新娘——哎呀,我的小小蔡,原来还是个哲学家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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