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气息是随着寒意而来的,这对早起求学路上的学子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想起在早晨漆黑的路上吹着冷风踱步的场景,便觉得刺骨了。以前的我对冬的想象并非如此刻薄,那时至少还有漫天的雪花,这是在寒冷的冬日能治愈我的“神物”,可现如今很少看到了。
从前的大雪纷飞如今的冬似乎只是续接上秋的萧瑟,连带着冷风呼啸而过,我的思维也在此沉默。即使没有了银装素裹,万物也还是被冰封着,包括我那颗因盼雪而炽热的心。我想我大概是太久没好好感受这个冬天了。前些天回了趟老家,外在目的是添加衣物御寒,内在则是解封自己独存的偏见。虽说路途不远,但频繁的转车让我滋生疲惫。那天的太阳很大,在拥挤的火车上,我唯一的感觉就是燥热,不过幸好我买到了靠窗的坐票,不至于饱受煎熬。列车行程很短,也不会途径平原和山脉,可我望着窗外林立的村庄却失了神。这片土地也曾被白雪覆盖,如今白雪不在,它依旧与日光和谐地融为一体,而且不同于夏日的炎热、秋日的萧瑟,它给我的感觉就像一股暖流在冬日中屈张,我开始反思自己仅以雪概括冬天的错误思想。
经过三个小时的车程,我到终点站已是下午五点,熟悉的身影早已在车站等侯,坐在电动车后的我与骑着车的母亲并未相互倾诉思念,而是不带陌生地聊起了家常,像过去的五年一样,辗转于车站和村庄,我突然庆幸那天不像以前的冬天那般刺骨了。夕阳无声地落下,田里伏着换季的庄稼,而我与母亲聊着以前的话。
第二天清晨出奇的冷,我赖床到八点,披上大棉袄才爬起来,起床后我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烤红薯。我向母亲索要家里的红薯,却被告知只有三只,于是我跑去奶奶家拿红薯。毕竟我算是奶奶拉扯大的,我知道奶奶家每年都有很多红薯。当然我许久没回家了,对于他们也甚是想念。奶奶见到我时喜于言表,皱纹密布的脸庞露出向日葵般的笑容,我询问起他们的身体状况并道明来意,奶奶催着着爷爷上楼拿红薯,直到我拿不下才肯罢休。这幅场面把我拉回从前的冬天,全家坐在老房子前晒着太阳,吃着菜粥,奶奶催着爷爷晾腊肉。那时也没有雪,嘴里哈出的是热气,心中涌动的是暖流。
雪,是无法代表整个季节的,人们对冬天的期许不是白雪皑皑的冬景,而是在寒天里涌动的暖流,从不会被冰封的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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