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欢喜城,暖色度余生。--题记
秋季是八月风、九月雨,偶有寒来袭,时刻令人保持清醒。
小M坐在某达商城的影院大厅,看了看手表,大概还有一个钟头,另一部电影才会结束,而这会小L应正沉浸于电影之中。两个人一同来看电影,却各自选择了自己喜欢的影片,他们就是这样,许多方面都是各不勉强。于是,小M开始低头玩弄手机,点开手机里的相册,便不由自主地翻开两年前的照片,那个时候恰逢大冰的小屋山城分舵一周年,小M忙完手头上的项目后,本想简单地犒劳一下自己,却误打误撞地来到了小屋,也正是在哪里第一次见到小L。
据小M回忆,他和小L两人的性格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合拍,都是属于表面外向、而内心孤寂,又恰好都有些自我且无私。他们的故事,不是射雕里的英雄救美,也不是神雕般的一见杨过误终生,毕竟小M始终认为,若以颜值、才华糊口,他也权靠才华果腹,所以,小M后来总结说,遇见小L是始料未及的运气,也是突如其来的欢喜。
那晚,小M因连日的苦战,终于完结了手中的大项目,于是便要早早下班,准备放松一下,听听音乐喝点小酒。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竟然搜到了大冰的小屋,小M对于小屋的认识不多,却读过许多大冰的书,尽管朋友们都说大冰是一个“鸡汤贩子”,可他却认为大冰是一个“酒贩子”,字里行间充满酒气,总在不经意间,让人喝得迷迷糊糊。而故事里的主人公,大多都是小屋的驻唱或义工或过客,所以,进出小屋的人,除了买酒听故事,想去见见那书中的人,也或者是想足够幸运,可以端起酒杯,把故事讲给别人听。
小M并非如此想,他不过是想好好听歌的同时,顺便确认四月和一豆是不是双胞胎?
虽说是工作日,但恰好是小屋开业一周年,所以小M在义工的帮助下,在一览无余的小屋里,找到空位并坐下,刚立秋的夜晚寒风瑟瑟,因小屋实在空间有限人群拥挤,为了保持空气流通且健康,所以空调也是开得十足,好在尚有青梅酒足以暖胃。
小L那晚来的迟,点了杯青梅,便直径走到小A身旁坐下,目光始终停留在驻台,身体像是经霜摧残的茄子般十分焉,略带一丝淡淡的忧伤,留下侧脸对着小M。
小屋之所以与众不同,大概是因为还有一丝江湖气,而非痞里痞气,尽管市区里严谨明火,为了坚持做火塘酒吧,因此小屋常年夜里点着烛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店家太穷,交不起电费,所以只能点蜡烛,任凭这烛光明暗交错,歌声始终悠然飘荡,既有家乡小调,又不乏流行音乐以及童谣,过长或短,都是用以自慰抒情。有些带着疲惫,想一洗惆怅,有人带着悲伤,想一醉方休,有些带着故事想一一唱出。
小屋是一个神奇的地方,纵然天南海北,读过大冰的书,喝过小屋的酒,你不撒泼打闹,基本全是族内人,即是族人便可畅言无阻,有酒就会有故事,相比都是天涯流浪的游子,有些人在他乡流浪,有些人则在故乡流浪。
可当驻唱轻声哼唱一首《忽然之间》,小L小心翼翼地附和着,可是突然就声泪俱下,趴在桌子上,把杯中的青梅酒全倒进了小M的鞋里,坐在一旁的小M呆若木鸡,驻唱停止了歌唱,所有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誓要审视小M,仿佛小M做错了事,惹怒了身旁的小L。一时间百口莫辩,尽管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做,而且还是受害者,为了不让小屋的气氛变得太尴尬,便不分由来地,只好带小L一同离开,转去街角的甜品店,小M给自己点了份提拉米苏,给小L点了份榴莲千层酥,然后看了看小enL哭花的脸,不觉有些搞笑,小L见状便立刻火冒三丈,还没等她开口说话,便被热情服务员打断。
服务员:先生,您好!刚刚您点的千层榴莲酥已经卖完了,您看是不是可以换其他口味的呀?
小M说:给这位美女来一份治愈系的甜点,超级甜的那种。
服务员说:额,先生,那我建议你们点一份经典的芒果布丁。
小M问:喂?你觉得怎么样?
小L还没来得及回答,小M便不急不慢地说:那就这个吧!
小H看了眼,坐在对面的这个陌生男生,斯文干净,长相一般但不丑。想到刚刚的失礼,便向小M道歉。
但小M并不想轻易地接受对方的道歉,而是略带幽默地说道:冰叔曾经写道‘我有酒,你有故事吗’,既然刚刚你灌了我的鞋,按道理说,你是不是要给我的鞋,说一说你的故事呀?
小L急忙解释道:抱歉,不是有意的。
小M说:我们道歉先放一边,直奔主题,你是看上了我的鞋子?还是讨厌鞋子的主人呀?
小L憋红了脸:你有点油嘴滑舌,你是不是平常都这样哄你女朋友开心的?
小M沉默一会后说:她开不开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一定是迷了路,不然怎么到现在也不见。
小L表示疑问:哦?
小M有气无力地说:哎,好吧!我是单身狗。
小L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额,单身就单身,何必怪罪狗。狗是人类好朋友,不能被侮辱。
小M见小L脸上的忧虑渐渐散去,便开始追问下去:所以,这位姑娘,你刚刚怎么了?是莫文蔚伤你心啦?
小L有些失落:就是突然感到一丝委屈,这偌大的城市,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
小M表示十分好奇:这里没有酒,只有甜点和茶,如果你愿意,可以分享你的故事?
小L半开玩笑地说:连酒都不给我喝,就想骗我的故事,太不给力啦。
小M拍着胸脯保证:倘若你的故事够精彩,我下次再补酒呗。
小L仔细说来:故事精不精彩,我不敢保证。但的确挺心塞,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一个在故乡的飘荡的游子呢!我叫小L,生于斯,但未长与斯,小时候便跟着父母外出漂泊,回来参加高考后,就报考了这所城市的学校,一晃5年过去了,可我还是像一个陌生人。你知道…
故事的开头总以为会长话短说,可最后总是补充不断,像一本高中课本,经常附带一些辅导资料。夜渐渐深了,小L也有些倦了,突然停了下来,调皮地问到:这故事是不是又长又臭呀?
小M说:故事才讲到一半,继续呀!不然很吊胃口的。
小L说:且听下回分解,我们下次再见~
小M无奈,只好惺惺作罢,与小L道别。
正当小L离开甜品店的时候,小M喊了一句:江湖之大,还没留个联系方式,如何再见?快来扫一扫。
小L递来手机说: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赔你鞋子吧?要钱没有,要酒下次。
小L从影厅出来后,看见坐在大厅的小M望着窗外出神,走过去,轻身拍了拍小M的肩膀说:走吧!我有点饿了,想去吃甜点啦,你带我去哪家店吧!
小M一口答应:好呀!这次让你吃到榴莲千层酥。
小L心满意足地说:这迟来的千层酥,会不会过期呀?
小M脱下外套给小L披上,轻声说:放心!应该不会,好东西的保质期,一般都是很久的。
小L反问:你怎么区分什么是好东西呀?那很久又是多久呀?
小M笑而不语,指着窗外说:你看窗外,那街上的狗子,它并不畏惧风雨,还在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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